彭成見勢,急於跟上,隻是左腳一痛,死氣凝聚,他的腿根本用不出力,隻能作罷。
“他行動不便。”天魔長老冷笑,繼續攻擊,靈靈教老者鼓足勇氣,第三人也發力,三人連續出手,彭成情況不妙,元力不斷耗費,死氣有擴散跡象,他想要拿出一株靈藥,可惜被纏身,根本沒有機會。
“魅惑之眼!”彭成默念,一人失神,被彭成片刻秒殺,天魔長老兩人大駭。
“此招短時間內隻能用一次,不必懼怕!”長老洞徹,再度出手,靈靈教老者咬牙,破罐子破摔,一戰到底!
忽的,鮮血飛濺,黃旭將受傷靈者擊殺,戰局由此改變,牽一發而動全身,黃旭於馨合力再殺一位靈者,兩人騰出手,助陳長老殺掉元者,情況大變。
“走!”天魔長老不甘,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無法短時間拿下彭成,他無可奈何,但麵對局勢,不得不走。
天魔長老兩人退走,彭成全身冰冷,取出靈藥補充元力,須彌戒中也隻剩下了五六株,用一株少一株。
“師弟,如何?”黃旭垂問,三人沒有出擊,環繞彭成,將其保護在中間,彭成搖頭,嘴角苦澀:“黑色東西太詭異,我無法將其排出,需要用元氣壓製,大為影響我戰力。”
“豈有此理,天魔教如此歹毒,日後見一個,老夫便殺一個!”陳長老怒火衝天,後輩弟子之中難得出現一位聖子,竟然受此重傷,甚至有可能從此一蹶不振,他如何不怒。
“長老,此地不宜久留,他們必然是去搬救兵了。”黃旭提醒,陳長老點頭,眾人騎上快馬,馬不停蹄,連夜趕路。
暗處,天魔長老拍出一掌,將一棵碗口大小樹木攔腰拍斷,他憤恨,損失眾多強者,還是殺不了小賤人!
“天魔長老,老夫聯係本教附近分舵,將其拿下!”靈靈教老者不甘心,提出建議,這裏是越國,靈靈教根基深厚。
“也罷,他們都是飯桶,奈何不了小賤人!”天魔長老審時度勢,心中已有算計,彭成左腳被廢,日後廢人一個,最多發揮出半步聖子戰力,不再有威脅。
“那寶物呢?”靈靈教老者低問,他就是為寶物而涉險的。
“寶物你個頭!”天魔長老冷哼,心中很不是滋味,“難道你不曾觀想,一株又一株靈藥被吃掉,那就是寶物,早就被吃光了!”
“長老明鑒。”靈靈教老者忍氣吞聲,心中憋著一口氣,不敢發作。
天魔長老長歎,看向身邊老者,低語道:“老夫知你不易,剛才是我怒火攻心,隨老夫尋找本教左使吧,若是找到,重重有賞!”聽得這話,靈靈教老者心中波瀾有所平複,兩人走回頭路,開始尋找失蹤了一日的天魔左使。
黑夜中,一個人影在林子與馳道間不斷轉化位置,他身上蓋著藤葉製作的簡易麻衣,正在四處尋找目標,意圖學習劫道,穿上衣服。
附近強者很多,幾乎沒有落單之人,左使者不敢亂來,最後,他從驛站裏尋得一件女人衣物,穿在身上,紅袖擺弄,倒有幾分女人姿態。
“姑娘,何不陪大爺喝上兩口?”驛站內,幾個大漢正在喝酒,忽見得一女子款款下樓,雖蒙著臉,但身材高挑。
左使者惱怒,這兩日氣運不佳,黴氣纏身,他怒吼一聲,露出真顏:“喝你大爺,通通去死!”一場血腥屠殺,左使者冷眼,嚇壞了不少人。
不久之後,一不男不女之人在驛站大殺特殺的消息不脛而走,引起強者注意,天魔長老兩人聞訊趕來,這才找到左使者,三人相見而泣,真是憋屈。
“本使回到大教,一定要請動四大聖子,將小賤人彭成格殺,挫骨揚灰!”左使者放出豪言,隨著天魔長老,往靈靈教所在方向前去。
彭成四人仍在趕路,歇歇停停,已經七八日,距離十萬大山已是不遙遠,這些天來,彭成將死氣壓製在骨頭之內,血肉倒是恢複了正常,隻是整隻腳用不出力,走起路來也是一跛一跛。
眾人圍坐在一處,吃著幹糧,彭成喝著悶酒,他花了很多銀兩,買下諸多好酒,裝滿了一個須彌戒。
“這麼多天過去了,天魔教還沒有動靜,我看,他們沒有追來。”於馨擦著香汗,看著青蔥四野,春意盎然。
彭成喝著悶酒,心中不暢快,他嚐試了很多手段,死氣如附骨之疽,無法根除,這兩日,他有點心灰意冷,美酒沿著喉嚨,被“咕咚咕咚”吞下。
“彭成,回到宗門,丹師定會給你配製出藥房,祛除死氣,你且放心。”陳長老安慰彭成,彭成心情不佳,還是擠出笑容:“無妨。”
“師弟,有火雲子長老在,他修為通天,至臻去陰大境,定有辦法。”黃旭拍打彭成肩膀,鼓勵他。
彭成起身,跛著腳走了幾步,腳上的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但願能夠治好,他對著眾人道:“咱們還是快快趕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