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彭成急速離開,女子本想說什麼,隻是彭成走得太快,片刻不停,她說不上話。老者眉頭緊皺,心中惱怒,他挑撥道:“彭成走了,也不見得是年輕俊傑,獨有虛名,讓一位弱女子獨自抵擋,倒是可憐你了,要替他而死。”
黑衣女子低喝一聲,濃濃煞氣撲麵,殺意同樣濃鬱,彭成獨自離去,卻是不知,那兩人已是陷入了無盡殺戮。
“好一位女子,元者大成,卻是阻攔下了老夫,你究竟來自哪個大教?”老者發問,原本元者與陰者之間差距很大,女子卻是逼得他連連用處絕招,很是狼狽。
“我是誰,你管不著,既然你想殺他,那就去死吧。”女子冷哼,秀發一抹,一個淡藍色的簪子出現在手中,雖是殘缺,卻很是古樸,她袖手一甩,簪子化作一道極影,破碎虛空,煞氣濃烈。
彭成返回城中,不遠處,一個身影側立,他壓下氣息,這才沒有被彭成發現,他穿著錦衣,很是俊朗,胸口一個徽標,顯示他是聽風閣之人。
強者見彭成安全返回,眉頭一皺,他躍出城外,對著激戰之處而去,想要查看大戰結果。荒郊野地,隻有一具老者屍體,眉心有一個血洞,很是嚇人。
“她居然那麼強,匪夷所思。”聽風閣強者嘴角喃喃,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唯獨戰鬥結果讓人意外。“她受傷了。”強者注意到了地上血跡,還未幹涸,不是老者所留,他追了出去,想要看個究竟。
彭成回房,心中感覺幾分不妥,不知女子來意,他回想方才:“莫非是我錯怪了她?”
各種試探,發生在偌大城中,不知多少強者,今夜將要橫死,翌日清晨,巨城再度熱鬧起來,一葉暗鬥算不了什麼。
“公子,小姐等候多時了。”司馬元敲門,彭成一晚難眠,左思右想,仍想不通昨晚種種,他隨司馬元而去,來到了一個偌大包廂中。
司馬晴清麗出塵,戴著麵紗,很是淡雅,在她身旁,坐著三位年輕人,個個散發強大氣息,幾人見彭成而來,均是打量著他,有人甚至戰意濃鬱,想要與彭成一較高下,還有不少年輕元者站著,在此地無座。
“他們三個是聽風閣強者,分屬不同派係,其他坐著的,不少人愛慕小姐,還有人是她的追隨者。”司馬元臨走之時,對彭成傳音,彭成做好了心裏準備,見著這些人,微微一笑。
“彭成,請入座。”司馬晴開口,早就預留了一張座位,就在司馬晴身側,與她平行的,有四個座位,三座已有人。五個座位之下,還有另一排座位,那些人最是囂張,看向彭成,個個麵色不善。
有人不滿意,其中一人問道:“司馬姑娘,我閣大會,為何邀請外人參加?”言罷,不少強者投去詢問目光,她笑了笑:“你們幾位不也是長老推薦而來的嗎,如果嚴格算來,也是外人。”
頓時,眾人埡口無言,司馬晴又補充道:“他是我好友,來到這裏助我,有何不可。”更多人沉默,對於司馬晴,他們還是很忌憚的。見眾人不說話,司馬晴說道:“他們是我閣年輕強者,個個堪比聖子。”
彭成拱手,不過聽風閣那三人,卻是無所謂模樣,不曾回應,彭成尷尬而笑,不說什麼,在位置上坐下。
司馬晴見幾人怠慢,傳音道:“彭成,他們出生豪門,桀驁不馴,日後必然吃虧,還請見諒。”彭成不語,心中不爽,司馬晴淡笑,指著一人說道:“他是王傑,聽風閣王氏一脈第一人,曾獨戰成名七雄,揚名南疆。”
彭成聽罷,朝著那人看去,隻見他身材微胖,頭發束著,錦袍加身,很是自傲,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過一人獨戰七位高手,足以窺探他的實力,即使不是元子,也是一位可怕的聖子,對司馬晴造成威脅。
而後,司馬晴順手再指:“陳兄陳嘉,他是陳氏一脈第一人,如果不過十六歲,潛力驚人,今此隨我們一同進入天塔曆練。”彭成順著看過去,那是一位少年,氣息內斂,狂傲之色收於胸,十年磨一劍,日後成長起來,很是可怕,居然比自己還小了一歲。
最後一人,也是端坐,他一襲白衫,手中一把折扇,頭頂一朵鮮花,散發幽幽香氣,司馬晴指著那人道:“萬兄萬康,乃萬氏第一人,自出世以來,數十戰未敗,是一位戰鬥狂人。”司馬晴正說著,萬康將折扇“嗖”的一聲打開,朝著自己輕扇幾把,微風徐徐,他深吸一口氣,幾分得意。司馬晴如此介紹,那些站著之人,無不是心中驚駭,南疆大會開啟,居然憑空跳出三位年輕強者,無一不是戰力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