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焱眉頭微微一皺,目中掠過一抹複雜之色,很快一閃而逝,隨後自嘲一笑,語氣很認真又很倔強地說道:“嗬嗬。我隻不過是一個活著的人,一個為自己活著的人,一個很認真又很隨性為自己活著的人,一個遵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和自己身體的想法活著的人——要求不算高,餓了就吃,困了就睡,累了就歇,僅此而已。”
“-――”黑影被林焱這一番奇怪的話搞暈了,暗自咬牙,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出“你是誰”,這和不說有什麼區別?隨後狠一咬牙,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有胡月的——和這個高手禽獸拚了,冷冷喝道:“照片,給我!”
林焱從那種狀態中抽離出來,又恢複到他一如既往的狀態,嘴角微微上挑,直接拒絕了:“為什麼要給你?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拍出來的,是用勤勞的汗水換來的成果,是我的最得意的傑作,憑什麼給你?”
“你——開個價吧。”黑影,自然是去而複返想要毀滅“豔照”證據的冷峻男子顧琅,他氣的直咬牙切齒,暗恨不已,這個禽獸簡直就是個可恥的無賴。
“想都別想。”林焱拒絕的更徹底了。
“你非要逼我動手?”顧琅暴怒,雖忌憚,也要與其一戰。這種照片要傳出去,他還怎樣在中原立足?為了榮耀,為了不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他決定放手一搏。借著怒火,氣勢攀升,達到了一個巔峰。
“你打不過我。”林焱望了顧琅一眼,攤了攤手,語氣很認真地道。
“-――”顧琅險些被一下噎死,剛醞釀好的氣勢,一下子泄了大半,哪有這種不要臉的高手?他潛意識地將林焱當成了一個高手。畢竟,以他的身手,能一腳將他震退七八步的人,在中原地界還真不多。
嗬!
顧琅暴喝一聲,他知道不能再等了,趁氣勢未盡,發動了攻擊,一步踏出,整個人就仿佛一頭凶殘的孤狼,朝著林焱衝了過去。
軍體拳。大開大闔,沉穩剛猛,攻防一體,擁有著極強的威力。
氣勢如虹,勢不可擋!
顧琅,曾在一個叫尖刀神秘小隊服役,後因受傷退伍。
“氣勢雖強,但沒什麼實用,太花俏,也太死板——”林焱微眯起眼睛,眸中劃過一抹精光。顧琅的拳帶著一道勁風,拳未至,風先到,剛猛霸烈,簡單粗暴。
林焱一側身,幾乎是貼著拳頭避開,趁這個空擋,反手一拳擊在顧琅胸口上,後者悶哼一聲,身形倒退,體內氣血浮動,卻沒受太嚴重的傷。
顧琅也是個鐵錚錚的漢子,自己引以為傲的軍體拳,在這個年輕人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這讓他難以接受,像是發了瘋的野獸,一次又一次發動攻擊。
林焱前幾招避開拳風,趁空擋出手。後來,不再取巧,與顧琅正麵對轟一拳。他退一步,顧琅要退五六步。
嘭!
又是一記對轟。顧琅被轟飛出去,吐了一口血水,又再次爬起來。不服輸,不認輸,一切都是為了軍體拳。
“不錯,是個爺們。”林焱點了點頭,說道。隨後又順口說了一句:“你的尖刀呢?”
“你怎麼知道尖刀?”顧琅是一頭被震驚的狼,整個人的氣息都變了,目光一下子變得犀利,閃著凶光,死死盯著林焱,嗓音低沉的可怕,一字一頓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焱愣了一下,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這嘴欠啊。打著哈哈說道:“嘿。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怕到大城市裏被人欺負,就在家裏和老頭子學了幾招防身的功夫,沒啥可說的。至於尖刀,那就更沒啥可說的了。剛才和你交手,你身上的那柄刀,我看到了。”
“-――”顧琅半信半疑,信的是對方或許真的看到了身上的尖刀,疑的是對方的說辭,這樣的身手,絕不會是一個普通。他眉頭緊緊皺起,死死盯著林焱一刻都不肯移開,生怕他跑了一般,沉吟一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以你的身手,絕對不會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你是來自‘利劍’,還是‘霸槍’?”
“咳咳,我來自鳳鳴村——”林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鳳鳴村以前不叫“鳳鳴”,叫“雞鳴”。後來人們覺得“雞鳴”太難聽,就改為了“鳳鳴”。改了名,也不見有鳳凰,還是那個隻有雜鳥拉屎禿雞下蛋的小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