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
“平哥,該怎麼辦?”
“這些家夥就是牆頭草——”
薛平的死黨臉色很難看,都向他拿主意。
“——”薛平的臉色更難看,鐵青之極,英俊的不像話的臉上浮現出猙獰之怒,他從來沒這樣吃過虧,現在等於是犯了眾怒,不可硬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有理智的家夥。
嘭!
他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夠了!都給我停下!”
掌聲不但未停,反而越來越強烈了。
“好。算你小子有些門道,這次我認栽——不過,咱們走著瞧!哼哼,初入明珠,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無聊的——”薛平目光凶狠地盯著林焱,冷冰冰地說道。
“現在,我能坐下了嗎?”林焱笑咪咪地望著一臉暴怒的薛平,語氣淡淡地說道,絲毫不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隨便。”薛平冷冰冰地道。
“嗯。謝謝。”林焱指了指倒下的凳子,說道:“凳子?是你踢翻的吧。不扶起來,我怎麼坐?”
“你——愛坐不坐,關我屁事!”薛平更加生氣了,氣的臉色發白,還敢讓我給他搬凳子,真是作死的節奏啊。
“凳子是你踢翻的啊。”林焱語氣很認真地說道。“你難道不該扶起來嗎?”
“——”薛平沒法反駁。
一個機靈的薛平死黨從桌位上站起來,一溜小跑過來將凳子給扶了起來。
“謝謝同學。”林焱很有禮貌地說道,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才尷尬地發現,自己忘了去領課本了,課桌上空無一物,實在有點不像話。
一身灰色長袍的馬呂看出了林焱的尷尬,將自己的講義課本借給了林焱,然後回到講台,繼續講課。
馬呂教書多年了,書本上的內容,都爛熟於心,拿著講義課本,也隻是一個習慣。
“謝謝老師!”林焱覺得很感動,覺得這個穿著打扮有點古怪的老師,似乎還不錯呢?
……
課堂上的時間,總是過的很慢,那叫一個度日如年啊。
馬呂那陰陽頓挫的古板聲音在教室裏回蕩,所講的內容都是考試的重點,已經講過多遍了,聽得學生要昏昏欲睡了。
林焱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心無旁騖地坐在座位上,百無聊賴地翻著馬呂送來的課本講義,從第一頁很快翻到最後一頁,當看完最後一行時,那悅耳的下課鈴聲響起了,一個個都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地衝出教室。
“林焱,是吧?敢不敢和我出去一趟?”薛平一覺醒來,目含冷光,嘴角微微翹起,掀起一個冷冽的弧度,望著林焱冷笑道。
“去哪?”林焱合上課本講義,轉頭望向薛平。
“怎麼?慫了?不敢?”薛平神秘一笑,依舊冷笑。
“俺鳳鳴村出來的孩子,還真不知道慫字咋寫的?走,前麵帶路。”林焱語氣很認真地說道。他當然知道薛平喊他去做什麼,無非是要去報仇,心中一歎,這小子還是嫩了點兒,太心急了點兒,難成大事啊。
“好!夠膽!”薛平大喝一聲,豪邁無雙,“板凳,走,叫人去斷台!”
所謂斷台,其實就是天台,是一個解決私人恩怨的地方。四大霸少,不知在這個地方了結了多少的江湖恩怨和情感糾紛引起的鬥爭。
當林焱他們來到斷台之時,上麵已經有了十七八個人,都是明珠的學生,四大霸少麾下的爪牙,一個個姿態風騷,特立獨行,站在風中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