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元令的臉色很難看,在不停地灌酒,一杯接著一杯,似乎想把自己灌醉。
他不說話,陳玄鳴、曹金彪、白良辰和那三個女人也都默不作聲,各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凱撒廳的氣氛再一次變得詭異起來。
葉頌心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覺得很不自在,她是一個內心狂野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忍著,當場就會說出來。
“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明天還要備課,就先回去了。”葉頌心起身要走,“林焱,我們走吧。”
林焱站起身,朝著眾人微微點頭致意,說道:“幾位,真不好意思,頌心明天還有事,就不多待了。日後若有機會,到了俺們鳳鳴——哎呀,讓你們嚐嚐俺們那自己釀的土家酒,茅台都比不了。”
林焱差點兒說露餡,關鍵時刻,葉頌心踩了他一腳,那如釘子般的高跟鞋踩的可不是一般的疼啊。
“哈哈,頌心啊。時候尚早,我們都還沒喝盡興,你怎麼能走?來來來,快坐下。我要和林焱兄弟再喝一點兒,一醉方休。林焱兄弟要真喝多了,我開車送他回去。”穿白襯衣的白良辰起身攔住了葉頌心,笑哈哈地道。
“是啊。頌心啊,你要是就這樣走了,那多沒意思啊。”曹金彪也上前勸道。
“頌心,我們都還沒走,你怎麼能走?你要真走,那就別認我這個姐姐了。”那叫黛儷的女人笑吟吟地說道,話中將軍的味道兒十足。
“是呀是呀,大家姐妹異常,中途退場,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妖媚風騷的女人故作生氣的模樣,媚眼如絲,看得人心裏癢癢的,有一種要變身為禽獸的衝動。
蘭陵笑笑生的一部傳世經典之作中有一句名言,是西門大官人所說的,世上有兩種女人最漂亮,一種是你看著就像弓雖女幹的女人,一種是想弓雖女幹你的女人!
很明顯,這個風騷入骨的女人屬於前者。
……
“小子,你要是走了。你就不是個男人!”冷酷青年陳玄鳴喝的臉紅撲撲的,似乎是醉了,指著林焱大吼了一聲。他早看林焱不順——不,是一直都沒順眼過。
葉頌心是他們這個小圈子的女神,多少人的暗戀對象,陳玄鳴也是其中之一。但由於荀元令的存在,他隻能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裏。荀元令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深知他的背景,所以他不會將這份感情說出來。因為,他不能給葉頌心太多,但荀元令能。
在那個時候,他就很執拗地認為,葉頌心將會成為自己的大嫂,成為令哥的女人。
他願意默默守在這個女人身邊,默默地付出那一份最深的愛意。
但林焱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讓他難以接受。先前,他一直在隱忍,一直在不停地灌酒。
現在,他忍無可忍,徹底爆發了。
“小子,你敢不敢和我拚酒?”冷酷青年陳玄鳴紅著臉吼道。
“——”林焱眉頭微皺,目光看向了葉頌心,葉頌心目光遊離,默默轉身,坐回了座位。林焱明白了葉頌心的意思,長相清秀,嘴角噙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眼神溫和,語氣很認真地說道:“小子,來,誰怕誰?不過,你喝紅酒,我喝白酒,這似乎有點不公平吧。”
語氣雖然很認真,但卻給人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兒。
“不如這樣,林焱喝一杯白酒,玄鳴你就喝兩杯紅酒,這樣可公平?”冷酷青年陳玄鳴道。
“令哥說的很公道,我沒意見。”曹金彪符合道。
“我也覺得沒什麼毛病。”那叫黛儷的女人也道。
“好吧!”林焱淡淡一笑道。喝白酒,他還真沒怕過誰呢?葉頌心卻是微微皺眉,在這個凱撒廳,林焱是被孤立的存在,除了自己,沒人會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