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當太陽的第一縷光輝照射大地,透過窗戶射進房間之時,林焱就睜開了眼睛,從床上一躍而起,舒展下筋骨,劈裏啪啦作響,然後穿上衣服,推門而出,就問道一股濃烈的藥味兒,在這藥味兒之中還有煙熏的味道兒。
別墅小院內,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坐在小板凳上,彎著腰用扇子扇著火,火上是一個土罐,蒸汽騰騰,藥味兒就是從那裏彌漫出來的——
昨晚,鐵雷拎著一大包藥材回來了。林焱看的當時就愣住了,一陣無語,花費了半天將他所需要的藥材撿出來,然後告訴鐵雷,熬藥一定要用土罐,大火燒開,再用中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用木炭火,否則藥效就會流失。
鐵雷天還沒亮就起來煎藥,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土罐,又開著悍馬轉悠一圈,買了大中小三個土罐——木炭火,他直接把一張柳木長桌給劈了。
莫輕睡覺很輕,聽到樓下有動靜,又心係林焱的傷勢,所以就早早地起床了。
一下樓見鐵雷正拎著刀劈那張柳木長桌,連忙阻止——但得知用途之後,她隻有一個字:劈!
莫輕語主動接替了鐵雷的工作,為林焱煎藥——奈何這個從小出生在大城市的她根本不懂得生火燒火,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依葫蘆畫瓢,有樣兒學樣兒,開始笨手笨腳地引火,生火——出現了各種狀況,弄得一臉黑乎乎的都是煙灰,那模樣,就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神被拉下神台,成為一個小妻子,甘心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生火做飯。
就這樣一連幾次才點著,選了一個中號的土罐,放入藥材,加了水,開始熬藥。
林焱望著莫輕語那添柴扇火的笨拙動作,時不時地打開土罐蓋兒,看看藥汁的多少,她總是忘了墊布,被燙之後,玉手摸著耳朵,老人家說,燙著了,摸了摸耳朵,就不燙了——看了之後,藥汁還多,就蓋上繼續守著——
林焱心裏有些感動,輕輕地走了過去,一把拿起莫輕語手中的扇子,說道:“輕語姐,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林焱,你醒了?”莫輕語被嚇了一跳,然後聽到聲音後,連忙站起來,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要急著掩飾自己的錯誤一般,連忙整了下額頭散亂的秀發,問了一句,轉身看到林焱臉色還有些蒼白,內心一陣愧疚,然後故作一副強硬的姿態,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扇子給我。你救回了西西,還受了傷,我這個雇主有責任有義務為你熬藥。”
“——”林焱目瞪口呆,呆呆地望著莫輕語含羞帶怒嗔的可愛模樣,一時間有些癡了,心中浮現幾個字:原來,輕語姐也可以這麼女人!
女人和女神,隻有一字之差,卻有著太多的差別,太多的不一樣。
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這個中滋味,兄弟們自己體會吧。
最終,林焱妥協,不再堅持,洗漱之後,在小院裏做了幾個鍛煉的動作——這時,鐵雷那憨貨扛著一棵幹枯的樹回來了。
“鐵雷,你、你這是幹啥?”林焱瞪大了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大早上的,鐵雷砍伐一棵樹背了回來,這是在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