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妞崔綾竹看著林焱吃癟的模樣,心裏就一陣爽快,內心壓抑的情緒也輕鬆不少,但還是皺眉不展,上頭給的十日期限,已經過了小半,但他們手上一點兒線索都沒有,這讓暴力妞很是著急,甚至有些焦慮。
林焱目光一轉,突然說道:“竹子姐,你可以去守株待兔啊。聽你說,最近出現多起少女失蹤的案件,死者死狀都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個凶手所為——既然這個凶手還沒抓住,他肯定會繼續作案,那你可以去投放屍體的附近去等著呀。”
林焱看似隨意地說了這麼一句。
“對呀。”暴力妞崔綾竹眼前一亮,既然這個凶手還沒抓捕歸案,那肯定會繼續作案。這個凶手很變態,殺人手法讓人發指,而且似乎很自負,每次投放屍體的地點都相同——既然如此,若能守株待兔,或許會有收獲。
“林焱,陪我出去一趟——”暴力妞崔綾竹雷厲風行的性情表現出來,要拉林焱一起去西部郊區的亂葬崗。
“不去。”林焱斷然拒絕了。“幹嘛讓我去呢?我又不是你們的人?”
“我怕黑,而且還怕鬼。”暴力妞崔綾竹眼神惶恐地說道。
“——”林焱一陣無語,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形如烈火的暴力妞居然怕黑怕鬼?他在心中忍不住笑了。
暴力妞崔綾竹纏人的功夫絲毫不比小魔女明西西弱,林焱很無奈,被她拖進了車。
暴力妞開車也很暴力。在市區內拉著警笛,一路狂飆,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駛出市區,來到了西部郊區,那個投放屍體的亂葬崗。
亂葬崗外是一片陰森森的樹林,月光昏暗,氣氛很詭異,不時有陰風呼嘯,讓人不寒而栗。
暴力妞將車停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而他們這躲在亂葬崗的附近。林焱本來說要分頭行動,可暴力妞崔綾竹拽著林焱的手臂,冷氣嗖嗖的,死活不願意離開一步——林焱覺得好笑,堂堂一名雷厲風行的警花,居然怕鬼怕成這樣?
林焱很無奈,隻好帶著這個小尾巴,躲在亂葬崗外的一塊石碑後麵,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嘴裏銜了一根幹巴巴的枯草,頭枕著雙臂,仰頭望月,目光迷離,不知道在想什麼?
暴力妞崔綾竹覺得背後冷颼颼的,白皙的肌膚上似乎有寒意侵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渾身都不自在,總覺得背後有人——不,背後有東西,不敢向後看,死死地靠在林焱身邊,一副很怕怕的樣子。
“林焱,你不怕?”暴力妞崔綾竹見林焱很淡定地躺在石頭上,忍不住問道。
“有啥好怕的。”林焱覺得可笑,忍不住翻了白眼,說道:“在俺們村的時候,野地裏都是墳頭,我們又常在野地裏墳頭上玩耍,漆黑半夜更是家常便飯,所以,習慣了,免疫了,不怕。”
“——”暴力妞崔綾竹聽得臉色蒼白,暗罵一聲,村裏人都是變態嗎?
“死人有啥好怕的?”林焱說道:“可怕的是活人,比如這個十惡不赦的凶手,還有那些想著做壞事的人啊。”
“人比鬼還可怕?”暴力妞崔綾竹不能理解了。人怎麼比鬼還可怕呢?
“——”林焱無語,對這種常在城裏生活的人,沒見過啥墳頭的,突然來到亂葬崗,害怕也可以理解的。
夜漆黑,風陰吼。
氣氛陰森詭異可怕。
一塊石碑後麵,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男的清秀,女的美麗,小鳥依人般地在少年身旁,他們呆的無聊,在閑談,也不知道談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