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顏竹黎有些惱怒,轉身走出大樹。
見顏竹黎真的生氣了,楚冷夜有些慌忙地追了上去,扳過她的身子,眸光鬱悶,聲音低了幾分。
“阿黎,你身子與旁人不同,自小胃就不好,我擔憂這不正常,那人參是不是不管用?有沒有其他方麵的不適?”
顏竹黎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低著頭到:“沒有。反正我身材就這樣了,又不要你喜歡。”
楚冷夜聽懂她的話後,真是好笑又好氣,無比心疼地說著:“傻阿黎,我喜歡你,怎樣都喜歡。”
“是嗎?小你也喜歡?”顏竹黎反問了一句。
楚冷夜的臉立刻黑了下來:“跟這個有什麼關係?你要仔細調養身體,我去年送的補藥你都吃完了?胃還不舒服嗎?”
他說著,伸出大手撫在她的肚腹上,手心透出陣陣暖氣。
顏竹黎感覺渾身都暖洋洋的,輕笑一聲道:“還有一些,我自己就是大夫,不會委屈自個兒的。”
“那就好。”楚冷夜見她笑,心情也十分好,摸了摸她的頭,看著她有些惱怒的表情,輕笑出聲,“個頭竄了這麼多。”
上一次相見太激動,雖然發現她長高了,可沒有看具體多少,這一抱她,立刻就感覺到了。
顏竹黎攀著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努力與他平視,笑盈盈地眨了眨眼:“這麼高。”
楚冷夜心裏頭滿是甜蜜,一把摟住她的纖腰,顏竹黎沒站穩,摔跌在他懷裏,笑出聲來,聲音如黃鶯百靈,令他有些醉了。
正這時,徐溫煦又折了回來,楚冷夜眉頭一皺,顏竹黎卻並沒避讓的意思,隻是從他懷裏鑽了出來,理了理發衫。
徐溫煦看到挨得很近的兩人,嚇了一跳,出聲道:“表姐……”
待她看到顏竹黎身旁站著的男人時,臉色瞬間大變。
她不會沒見過攝政王。
楚冷夜深居簡出,極少會在宴會上碰見,她也是在男人凱旋歸來,高臥馬上,任全城百姓瞻仰時見過,那樣棱角分明的臉龐,英姿勃發的五官,深遂的鳳眸含著冰霜與冷漠,高高在上,生殺奪予。
那是一個離徐溫煦的世界很遙遠的人,高高在上。
所以,會在自己家裏看到他,看到他和顏竹黎親密的一幕,徐溫煦既驚訝又不敢相信。
她一時忘了該回避這一幕。
楚冷夜十分不悅,難得與阿黎如此溫情,卻被第三者破壞完了,不笑的時候本就冷酷的臉更是快要結冰了,鳳眸微眯,射出一道殺意。
那種上位者的怒氣誰都忽視不了,徐溫煦哪敢去看他的眼睛,站都快站不住了,顫著聲音道:“對,對不起,我有事。”
她倉皇地逃走了,仍覺得後背能生刺。
“你嚇她做什麼?”顏竹黎不滿地看著楚冷夜,她看著他臉上陰沉而可怕的表情,不由責怪出聲。
楚冷夜冰冷的臉色還未來得及收回來,便被迫看向她。
待望到那張如花般嬌豔的小臉,他的心頓時軟成一片,臉色緩緩鬆懈,眉角輕輕揚起,那股由心底散發出的喜悅再也忍不住,捧住她的臉,柔聲道:“阿黎,我要陪你。”
顏竹黎點了點頭,沒有任何想要拒絕的意思。
楚冷夜將顏竹黎埋在自己的胸口處,聞著她好聞的體香,不由歎了一口氣:“阿黎,你可知你走的那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顏竹黎低笑一聲:“有多想?恐怕還不如那韓依晨吧。”雖這麼說著,心裏頭卻是甜蜜蜜的。
楚冷夜似乎感受到她的甜蜜,將她的下巴抬起來。四目相對,看著顏竹黎的眸子,楚冷夜道:“我隻想我的阿黎,也隻想要我的阿黎。”
……
徐溫煦匆匆忙忙跑回前廳,心髒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楚冷夜的眼神太過犀利,令她心底直發麻,怎麼也無法想象他和表姐獨自相處的場景。
徐夫人看到她如此,奇怪地問到:“溫煦,怎麼了?”
見父母都在,徐溫煦掩上門,將在後院看到楚冷夜的事說了,她不敢瞞。
徐韌唬了一大跳,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聲音都在發抖:“你,你說什麼,攝政王在我們家?”
他感覺就像做夢,怎麼可能?那神一樣的男人怎麼會屈尊到他家,還一聲不作的。
徐溫煦點頭,低聲道:“父親,他好像不想被我們知道,我們還是不要過去了。”
徐韌已在廳內大步踱起來,最終點頭:“既然他沒有聲張,我們也就當不知道,隻不過,這太驚撼了……”
楚冷夜的身份何其尊貴!他與阿黎到底怎麼樣,這事很難說,既為顏竹黎高興,可又不放心,不管怎麼樣,顏竹黎是他的侄女,他也與三姨娘一樣關心。
但他不同於三姨娘,對楚冷夜的為人要更了解,那樣一個性子冷漠清高、不近女色的男人,應該不可能利用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