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竹黎皺了皺眉,說道:“不行,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你別說話!”楚冷夜的臉陰沉得可怕,冷聲說道。
顏竹黎冷哼一聲,心裏頭雖然氣憤,但是卻又無可奈何,說道:“重來就重來,這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當然要讓那些人抬著屍體回去!
楚冷夜臉色更加可怕了,道,“這一次你不許參加!下來!”
“不行!”顏竹黎倔強地搖了搖頭。她的本事他又不是沒有看見,為什麼讓她不參加!
楚冷夜也著了怒,見她這樣,冷冷地說道:“這是命令!”
顏竹黎咬唇盯住他。
顏竹黎縱馬狂奔向狩獵山的方向,雖然狩獵山位於圍獵場之內,但從外麵繞過去更不易被人發現,聽說附近的農戶經常偷偷翻進狩獵山打獵。
顏竹黎輕易避開守山的禦林軍,縱馬上山,從馬臀上取出箭羽,看到獵物便射。
密林之間,馬匹狂奔,少女的身形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箭羽之聲不絕,一路馳過,滿地屍體。
強烈的發泄後,顏竹黎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一帶馬頭,調轉方向,奔向山下。
楚冷夜的仞雪加速到了極致,很快追上決刹,一路上山,他與決刹二人見到地上獵兔、山鹿等橫七豎八的屍體,各盡駭然榛。
顏竹黎這是跟他有仇呢!
楚冷夜鳳眸一暗,很快便越過決刹,一人一馬風一般刮了出去。
顏竹黎放馬飛奔,一手纏住韁繩,腳尖在馬蹬上一點,身姿臨空躍起,落下時雙腳踩在馬鞍兩側,猛拉韁繩,穩住身形儀。
任腳下馬匹急馳,她自巋然不動,傲然揚起下巴,眯眸望向遠方。
而山腳,響起尖利的口哨聲。
顏竹黎柳眉微擰,以腳尖為支點輕旋腳踝,控製馬速,朝來人處看去。
旌旗招展,陰雲蔽空,大團煙雲鋪天蓋地而來,那正是賽馬場的方向。
澤越國的皇帝,一個麵目嚴厲的中年男人,高騎在金黃大馬之上,揚鞭指問:“那是誰?”
越來越近,眾人已能看清顏竹黎的樣子,有禦林軍高聲稟道:“陛下,是天洛那名跑第一的騎手!”
澤越帝濃眉一揚,頗感驚訝。
此時,眾人都看到顏竹黎筆直站立馬背,緩緩行來,眼光中充滿了震驚。
這少年的馬術果然相當好!
“前者何人,還不來見過我澤越聖上!”一名禦林軍衝著顏竹黎的方向厲聲喝道。
顏竹黎正要上前,一陣風從身後卷來,楚冷夜駕著仞雪擦弦而過,右手一抓一放,便將顏竹黎擱到了自己身前的馬背上。
“別作聲!”楚冷夜沉聲說道,心房仍在跳個不停。
遠遠地便看到阿黎站在馬背上狂奔,他的心險些嚇跳了出來,唉,這匹小野馬!心中既怨惱又得意,一時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滋味。
說話間,他已帶馬奔向眾人之前,手臂未動,腳尖一蹬,高大健碩的身體已熟練地翻下馬背,左手緊緊攬住顏竹黎,落地時,沒有叫她的身體碰觸到地麵。
“陛下,這是我天洛的一名騎手,得罪之處還望海涵!”楚冷夜眉目沉定,高聲叫道。
澤越帝朗聲一笑,一馬衝上前,說道:“果然是天洛好兒女!楚冷夜,圍獵開始了,我們上山如何?”
圍獵不同於賽馬,不限參賽選手的身份。
楚冷夜也揚聲笑道:“不必了,陛下盡興,臣還有些事。”
澤越帝看了眼顏竹黎,點點頭,一揮馬鞭,大部隊立刻跟著他衝向狩獵山。
楚冷夜反應也極其靈敏,抱著顏竹黎躍回馬背,仞雪飛速朝相反的方向跑去,煙塵紛飛,他抬起衣袖掩住顏竹黎的口鼻。
澤越帝以及三國的精英們陸陸續續騎馬上山,山腳,歸為寧靜。
楚冷夜鬆開衣袖,顏竹黎沉著臉,不為別的,隻是不知怎麼打破這尷尬。
想起來,自己委實有些任性了點,隻不過,剛才確實很掃興,這會兒在狩獵山一陣掃蕩,心情舒坦多了。
“玩夠了?”半晌,身後傳來男人低沉的詢問。
“我玩夠了自然會回去,不消楚冷夜大人勞心勞力。”顏竹黎想到他要按法處置自己的事,撇了撇嘴。
楚冷夜忍不住低笑一聲,自後攬住她的腰,低聲道:“還沒發泄夠?嗯?打我幾下可以吧!”
“打你有什麼用?”顏竹黎側過身子,橫了他一眼,“要把你拖下去處置!”
楚冷夜哈哈笑出聲,湊過臉,輕歎:“阿黎好可愛,那叫決刹鞭我,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