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顏竹黎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冰冷,冷眼看向南宮瑾。這樣的南宮瑾,在原主殘存不多的記憶中,是不存在的。
不過,人呐,都是會變的……
南宮瑾冷笑一聲,“如果你要將它當作威脅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顏竹黎的聲音徹底冷了下去,冷笑著道:“你要我和你回府做什麼?顏繚鶯呢?你不怕她多想?”
“別給我提她!”南宮瑾眸中劃過厭惡。
顏竹黎撇撇嘴,聲音堅定冷沉:“讓開,這事,你最好是爛到肚子裏去。”
她最恨的就是受別人要挾。
“那可不見得!”南宮瑾淡淡說道,“阿黎,你可以無情,我也能無義。““如果你想說,想我回到你身邊,我隻能告訴你,不可能。哪怕你殺了我,也是不可能!”顏竹黎的語氣越發堅定。
“為什麼?”南宮瑾撐緊的麵龐有一絲鈞裂,“因為楚冷夜,因為他是不是?阿黎我告訴你,楚冷夜他未必是真的喜歡你,肯定是一直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知道你是慕月鈴的女兒,顏家真正的嫡小姐,才會處心積慮靠近你!”
聽了這話,顏竹黎心中相當不舒服,脫口說道:“他待我是不是真心容不得你來質疑!想想你自己吧,你接近顏繚鶯又是為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現在覺得她派不上用場了,想要一腳踢開了嗎?”
南宮瑾被她不加任何掩飾的話語說得臉色發白,漸漸轉青,握緊拳頭,怒道:“顏竹黎!別以為你現在換了身份,靠上楚冷夜這棵大樹,就有恃無恐了!你跟本王是一類人,我們都是苦命人!本王過得不好,也絕不教你過得好!顏竹黎,你等著吧,你遲早翻不出本王的五指山!”
顏竹黎淡淡道:“那我等著。”心中卻是冷笑自嘲。
他過得不好,他是苦命人,****何事?這人太過自私!
“晉王爺,你將本王的女人誆到這裏來做什麼?”沒有任何征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在巷子裏響起,楚冷夜從黑暗中走出來,臉龐陰沉得幾乎能下雪了。
南宮瑾吃了一驚,後退了好幾步,措辭說道:“隻是遇到。”
“你的話,說給自己聽吧!”楚冷夜有些暴怒,嚴厲的聲音打斷了他,“下一次,你若再敢對本王的女人打主意,南宮瑾,本王會讓你連王爺都沒得做,你信嗎?!”
沒有溫度的聲音貫穿整條宮巷,直寒透南宮瑾的心。
感受到了顏竹黎的眼光,南宮瑾越發覺得沒有麵子,氣得渾身發抖,唇更是顫得說不出話來,雙拳緊握,想要說什麼,楚冷夜卻已攬住女子,一雙背影翩然而去。
顏竹黎,你等著,我下地獄,你也得下地獄!
南宮瑾腦中不停地盤旋著這句話。
皇帝身子不好,早早地休息去了,宴會也就散了。楚冷夜親自將顏竹黎送回了府,馬車上,顏竹黎委婉地將羅亦竹的事說了,楚冷夜皺起眉頭。
“紅綿是誰?”
“師兄的人,能假扮竹兒。”
“她什麼時候去的太子府?”楚冷夜又問。
顏竹黎不敢瞞,便實話實說了:“新婚夜那晚便是紅綿,竹兒不喜歡太子,當初也是一時衝動。”
“衝動?這就是她衝動造下的惡果。”楚冷夜冷聲說道,“紅綿一事,更是欺君之罪,罪不可恕,說不得還會牽連到你,牽連到慕家,你也太膽大了!”
顏竹黎吐吐舌頭。
“將紅綿還給南宮黎,羅亦竹若真想去,直接去便是,太子那邊我來說。”聽了楚冷夜的話,顏竹黎一喜。
“別高興得太早。”楚冷夜擒住她的下巴,薄唇微啟。
“怎麼?”
“雖然她與我們一路,但卻不和我們坐一輛車。”
顏竹黎挑眉看著他,見到男人眼中含著促狹的笑意,她撇了撇嘴:“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不同了。”楚冷夜理所當然地說道,“這都還沒出行呢,她就住你這來了,若是一路上與你同吃同住,那我還怎麼和你親熱?”
顏竹黎的臉“騰”地一聲便紅了,薄嗔道:“你打的什麼破主意,誰和你親熱!”
“嗯?”楚冷夜語聲一低,已向她挨坐過去,健實的身子將她壓在馬車壁上,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撐在椅墊上,俯頭,笑意加濃,“咱們,每天晚上不都很親熱嗎?”
顏竹黎的臉蛋紅得更厲害了,就像熟透了的紅蘋果,放低聲音:“別胡說八道,叫人聽去誤會!”
她的眼光,瞥向車簾。
看著她紅撲撲的臉頰,楚冷夜心神漾動,托住她的後腰,將她鎖於懷中,唇在她臉上啄過,聲音很輕:“這,也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