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氣真好啊。”顏夕伸了伸懶腰,迎著太陽緩緩地往前走。突然麵前一片陰暗,顏夕抬起頭,便看見黑著臉的顧寒生。顏夕擺了擺手,“今兒這天好像又不怎麼樣了,”說完轉身欲走。
“啊!”後領被顧寒生抓住,顏夕不得不停下腳步。“幹什麼呀?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下,你敢欺負我這良家少女。”
“做錯了事,還想跑?”顧寒生轉而拉著她的胳膊往一邊的林蔭小道走去。顏夕臉色一變,拿腳直踢他,“怎麼?你還想找個僻靜的地方先奸後殺啊。”顧寒生黑著的臉猛然變綠了,轉身對顏夕怒目而視,“我說顏夕同學,你腦袋裏都裝了些什麼,能不能挖出來讓我看看。”
好熟悉的的話,有人也這麼說過。顏夕一呆,隻覺得頭疼不已,“顧寒生,你想怎麼樣啊?幹嘛一直纏著我?”
“你說你躲了我幾天了,從那天之後,我就找不著你的人了。你可別說這是緣分問題,我很確定你在躲著我,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顧寒生冷冷的望著她,不給她回避的機會。
顏夕聳聳肩,毫不在意他的惱怒,“你不知道向來好奇心旺盛的人都死得很早嗎?”
“你,你簡直就是不知好歹。”顧寒生怒極,指著她的鼻子直罵。
顏夕毫不示弱,反唇相譏,“我不識好歹?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幾斤幾兩重,憑什麼來管我的事,你是我親爹還是我親媽。還是你已經喜歡我喜歡得無法自拔,逢我的事你就來插一腳。”
“你還真是狂妄自大,我會喜歡你?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顧寒生被戳中心事,心中窘迫,又不願意承認,隻得逞一時嘴上之能,說完便後悔了,這不是斷自己後路嗎?
果然,顏夕聽他這麼說,臉上泛起冷冷的笑意,“最好是這樣,以後我的事你也不要再管,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加看不起你。以後咱橋歸僑,路歸路,該幹嘛幹嘛去。”
說完,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的不舍。身後顧寒生捏緊了拳頭,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為什麼自己要那麼說?明知道顏夕是個毫不心軟的人,自己還這麼激她,惹得她動怒,這不是活該嗎?
顏夕見他沒有追來,便放慢腳步,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顧寒生對自己好,可是她不能把他卷進自己的是非裏來,她不是個善良的人,卻也不願意因此而害了別人。況且她已心有所屬,在這方麵也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何必再讓他為了自己招惹是非。
――――――遠遠的,老海便看到一襲水藍修身長裙的顏夕,真是極其養眼。他向她招手,顏夕快步走過來,嗤笑一聲,“是我麵子太大了?讓老海你親自來接。”
老海已替她打開車門,“請吧,美麗的小姐,這是我的榮幸。”顏夕撇撇嘴,坐上副駕駛。隨後,老海上車,發動引擎。
車子在市區快速行駛。
“老海,聽說你在富安待過。”顏夕頭靠上車墊,閉上眼睛,似乎隻是漫不經心。
老海看了看她,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恩,這又聽誰說的,那可是陳年往事了。”
“陳年往事?在富安一帶,阿海的名氣可是至今未消啊。”顏夕仍是閉著眼睛,嘴角揚起一抹笑。
老海神色一凝,隨即又笑了,“你這是在調查我嗎?"“不需要,我是富安人。按理說你應該是很清楚的。“顏夕偏了下腦袋,找了個更舒適的位置。
“沒錯,除了知道你被一個叫安仔的人販子帶來臨淄,隨後被顏西這小子收養之外,你其他的事我都不清楚,怎麼?你要告訴我嗎?"老海轉頭看顏夕,一臉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