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誰都無所謂了(1 / 2)

次日,顧寒生醒來,便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而且頭痛欲裂,抬手錘了錘腦袋,猛然想起昨天跟夕兒來到顏家,而且無意間撞見了夕兒和顏西抱在一起,所以傷心之下與顏西拚酒,後來的事就想不起了。自己酒量不是很好,想必是醉了,顏夕將自己弄上來的。起身下床,衛生間已經備好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簡單的洗漱之後,顧寒聲來到樓下客廳。

顏華庭老早就起床在客廳看報紙。見到顧寒聲下樓來,便招呼他過來坐。顧寒聲坐到沙發上,四周看了看,問:“怎麼就伯父一個人?夕兒和顏西哥他們呢?”顏華庭放下報紙對他說,“思恩和你阿姨在準備早餐,顏西跟夕兒出去晨跑去了。說來也怪,以前夕兒邀著顏西一起做個運動什麼的,總要三催四請的。現在長大了,自覺性倒是高了,不用別人催促了。”

顧寒聲附和著笑了笑,“以前年紀小,不懂事,總覺得自己的身體是最棒的。現在參加了工作才知道,一個好的生活習慣是多麼重要。”顏華庭點點頭,想起什麼似的,開口問顧寒聲,“昨天光顧著聊夕兒了,也隻知道你家裏人是臨淄的,具體是做什麼的也沒問問。”其實也不盡然是這樣,畢竟夕兒年紀小,才21歲,帶個男朋友回家是可以的,談婚論嫁肯定是早了點的。可是看昨天顧寒聲已經留宿在顏家了,想來夕兒心裏是已經有決定了。顏華庭便想趁著今天問問,畢竟是關於夕兒的幸福,他還是很上心的。

顧寒聲也不笨,想著有些話擺到台麵上說,可能會對自己有益些。便回顏華庭的話,“不瞞伯父說,家父是從政的人,我也知道您先前是從商的,與官場上的人難免會打些交道,想來您對家父肯定是有些印象的。”顏華庭想了想,在臨淄市從政的人中,有頭有臉的,好像隻有一個姓顧的。又看了看顧寒聲,沉吟著說,“難道你是,臨淄市市委書記顧值的兒子。”他記得顧值好像是有一兒一女,隻是不知道確切的年紀,現在看顧寒聲點了點頭,便知道夕兒這交往的男朋家裏竟然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寒聲,不瞞你說,作為夕兒的父親,伯父是蹲過三年監獄的人。你的父親顧值是很有名望的市委書記,我擔心-”話還未說完,顧寒聲便打斷了他,“伯父你放心吧,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我父親不會幹涉我太多。況且您是夕兒的父親,當然是希望夕兒幸福,我就是想給夕兒一個依靠,讓她能開開心心的,這與身份和地位沒有關係。”

顏華庭點了點頭,看來這顧寒聲對夕兒還是用了真心的,把夕兒交給他還是可以放心的。但家裏地位顯赫有時候是件好事,有時候卻會給人帶來災難,他自己是深有體會啊。況且雖然顧寒聲說能夠做主自己的事,但又有幾個官家子弟能真正的脫離父母的約束。

“寒生啊,我知道你對夕兒的心意,但一切還得看夕兒的意思。不過我想她能把你帶到家裏來,就已經是對你很大的肯定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往家裏帶人,說實話,能看到你我真的是很高興。”顏華庭說著似乎有些感歎,“想必你也知道,夕兒不是我的親生女兒,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我對她,一直以來就抱了很大的希望。夕兒對我而言,可是比親生的更親啊,我是不希望她受一點兒委屈的。”

顏華庭想著,這三年,夕兒可是受盡了委屈。一個人在華聯,前有豺狼後有虎,人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副總裁的位置,自己可是沒有給她半點幫助。現在好不容易,夕兒在華聯站穩了一些,又要經曆一些感情上的事。感情這回事,不比商業,商業中的事,傷的是腦子,是身體,帶來的是疲倦,是心酸,還有孤獨。但感情一旦傷人,傷的都是心,帶來的就不僅是疲倦、心酸和孤獨了,還有無法言語的傷痛和難過。他希望顧寒生能使夕兒安定下來,夕兒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真正像一個青春少女一樣活著。他給夕兒的擔子太沉重,總要有一個人來跟她風雨同舟。

氣氛有些沉重,顧寒生知道,顏華庭難以徹底的相信他。也確實,作為一個市委書記的兒子,肯定有很多事都是由不得自己的,顏華庭是過來人,必然知道其中的一些的端倪。

“叔叔,我們回來了。”顏西他們回來的很是時候,適時的打破了顧寒聲和顏華庭之間的沉默。顧寒生上前拿了條毛巾為夕兒擦汗,“快去洗洗,小心別感冒了。”顏夕還不習慣他們之間這麼親密,有些尷尬的拿過了毛巾擦了擦臉,“我知道了。”又轉過頭對顏西說,“哥哥,你也去洗洗吧,顏媽媽該做好早餐了。”說著拿著毛巾擦了擦顏西頭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