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陳昂(1 / 2)

權柄文還未來得及做出阻止顏夕的批示,已經有人找上門來了。

秘書告訴他海岸的責任律師想要見他,權柄文低頭想了想,讓秘書帶著來人到會客室等他。心想看來顏夕這場惡戰還未開打,就要旗息堰鼓了。

忙完手中的工作,權柄文來到會客室,本來坐著的年輕人連忙起身來到權柄文身前伸出手,“您好,權總裁,我是海岸會所聘請的法律顧問陳昂。”權柄文笑著與他握了握手,“你好,陳律師,”說著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座椅,“有什麼事坐下說吧。”

陳昂,在上海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經他手的官司,很少有敗訴的。看來這次顏夕玩得有些過火了,海岸竟會下大手筆將陳昂請出來坐鎮。

剛坐下,權柄文招呼秘書端兩杯咖啡進來,陳昂卻是擺擺手說,“權總裁,咖啡就不必了,廢話我也不多說,想必您也清楚我貿然來打擾的原因。就華聯收購海岸這一華聯董事局單方麵決定的項目,還希望權總裁能給我們一個明確的意思。”

來此之前,仲海就已經像陳昂說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即這個項目發起人並不是華聯總裁,而是副總裁顏夕。強硬收購海岸是不可能的事,最近海岸又受到調查,想必是有人從中作梗,現在收購,對華聯和海岸都沒有益處,但是華聯副總裁卻並沒有顧及到這一後果,還是我行我素。所以突破口隻有華聯總裁了,由他來阻止顏夕,是最適合不過了。

陳昂的單刀直入雖然讓權柄文很是不爽,但顏西前腳剛走,陳昂後腳就來了,現在事情很清楚了。他要做的,就是順應所有人的心意,阻止顏夕。

“陳律師,如果是以一個商人的角度,華聯收購海岸,確實是利益所趨。而現在海岸被調查,前途未卜,華聯在這個時候放棄,也是理所應當。但是華聯為此項目投入了了大量的時間、人力和物力,就這樣放棄,到時候調查結果出來,海岸並沒有什麼問題,那對華聯來說,豈不是顯得太可惜。”權柄文並沒有想爭取什麼,也知道這個律師來隻不過來探探他作為總裁的口風,放棄海岸隻不過是時間問題,這麼做,隻是不想讓顏夕顯得孤立無援。

果然,陳昂的表情肅然了,“權總裁,您是一個商人,自然知道買賣是你情我願的事,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華聯董事局單方麵決定收購海岸,而沒有經過海岸的內部決策,已經是一種侵犯他人權益的行為,如今再硬性收購,弄到對薄公堂,華聯也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

這廂,權柄文也有自己的打算,放棄海岸是必須的,隻是不能讓他們察覺到,因為他們確實投入了一些精力,不能完全無功而返。便做出為難的表情說:“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不能做虧本的生意,現在撒手,那華聯之前的投入,豈不是都打了水漂。陳律師,作為一個生意人,我可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權總裁說的沒錯,從法律角度來講,華聯站不住腳,但從你們生意人的角度來看,華聯也沒占到便宜。”陳昂說著拿出一份文件擺放在權柄文麵前,“那這樣,權總裁看看行不行。這是海岸方麵出示的一份文件,海岸負責人也知道華聯在這個項目中投入較多,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所以就擬出了這樣一份對華聯的貼補條約。隻要華聯終止這個項目,海岸將擔負華聯為此支出的所有費用,並且還有一個份額很大的對華聯的投入。”

權柄文拿起文件翻了翻,表麵平靜,心裏其實早就開了花。海岸手筆那麼大,想必其中真是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顏夕這一鬧,華聯又狠狠地賺了筆。但是權柄文卻並沒有表露出來半點高興之情,而是猶豫了會,將合約放在陳昂麵前,“陳律師,這個項目是董事會批準的,我並沒有權利做這個決定。我想得先召開董事會,征求一下董事們的意見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