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瑄窘地掄起拳頭就要捶過去,卻又及時住了手,似乎是舍不得下手。一時又窘迫不已。
“真是一對活寶!”我不由笑著說了一句。
這話一出口,倆人都紅了臉,一時沉默。
突然覺得他們倆人很相配,但從某種程度上講又似乎並不登對,我一時也說不出來。
恰巧這時思兒端上了茶點,我便叫倆人都坐下一起品茶吃點心,倆人剛吃了一口,便又恢複了之前的嬉皮笑臉。
我看著倆人快樂的模樣,一時感慨萬千,其實他們的年紀和我與瑞瑄的年紀差不多,為什麼他們可以那麼快樂,而我們,卻要早早地經曆內心的痛苦?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緣於情愛——人世間最美妙,亦是最苦澀的情感。
倆人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偌大的庭院裏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夕陽的餘暉將整個世界染成溫暖的橘紅色,天空中飛過晚歸的孤鳥,倘若如今是秋季,便有那‘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的絕佳之景了。
正沉思著,手中的絲帕卻被晚風拂了去。我忙起身去撿。正蹲下身,便有人將它撿了起來。我抬眸一看,是瑞瑄。
瑞瑄看到絲帕上繡的圖案,問:“你為什麼喜歡星辰花?”
見他握著它,我便也隨了他,回答道:“因為它也叫不凋花,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都不會輕易凋謝。它還有一個很動人的名字,叫"勿忘我\'。”
“嗬,勿忘我。不過這世界上有永不凋零的花麼?”瑞瑄冷笑道。
“沒有,但是有堅強的花,不讓自己輕易凋謝的花。”我道。
瑞瑄看了看我透著堅定的眼眸,不屑地說:“你不知道有時候很多事由不得你自己作主的嗎?包括花,也一樣。”
“你說的對。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去嚐試,並且堅持,這樣才有希望,不是嗎?”我的雙眸仍舊充滿著堅定。
“哼,堅持的最後恐怕是遍體磷傷。”瑞瑄將絲帕塞回我手裏,轉身離去。
“對了,方才穆公子來找過你。”我突然記起此事,忙跟他說道。
“知道了。”瑞瑄頭也不回地應了句。
我看著他的背影,看著絲帕上的星辰花,心中默念著瑞瑄剛才所說的話:“堅持的結果就是遍體鱗傷…”他是在暗示我們的婚姻嗎?如果我堅持走下去,是不是就會遍體鱗傷呢?也許會吧,可是我能輕易放棄麼?女子豈能二嫁?而且瑞瑄的癡情讓我感動,雖然他深愛的對象不是我,但我已經開始希望我能夠把握住這個癡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