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覺得哪裏不同？”
多蘿思慮了一會兒，道：“之前的花妖兒香味比較重，而這個花妖兒香味卻淡了一些。不仔細分辨，還真是不容易察覺啊！”
我眉頭微皺，總覺得心內不安。
多蘿道：“格格，你是不是覺得你之前給蓉兒的那包花妖兒有問題？”
我點點頭。麵色不禁凝重起來。
多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又極力壓低聲音，道：“格格，你說是不是蓉兒在向你要這花妖兒之前便動了手腳，然後嫁禍給你？”
“不可能。我最早使用的那包花妖兒和送給蓉兒的那包味道是一樣的。”我道，“而且蓉兒也不會大膽到拿自己和肚子裏的孩子做賭注。”
多蘿不禁驚呼出聲：“那...那格格的意思是說最早的那包花妖兒裏頭也含有麝香？”
我感覺心口一痛，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多蘿亦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筠姑娘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富有心機的女子啊，而且她又不爭寵，為什麼要陷害格格你呢？”
“之前的那兩包不是筠筠親手交給我的。而是...芷兒。”我回想起葉芷那淡漠絕美的麵容，突然覺得心內發寒。
“你是說葉姑娘？”多蘿仍是滿臉難以置信，“葉姑娘向來對格格你很好，怎麼會害你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邊搖頭邊流著眼淚，“多蘿，你別問我了，我真得不知道。”
多蘿忙勸慰道：“格格，您先別激動。”
“你要我怎麼不激動呢？”我道，“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
多蘿道：“如果說是唐玉蕊和蓉兒陷害你，那奴婢絕對相信。可是葉姑娘，奴婢實在無法相信啊！”
我搖頭道：“不可能是唐玉蕊。她在揚兒死後便被瑞瑄趕出了王府，就算是她害我，也隻能害第一次，那這一次呢？這一次的花妖兒和上一次的一樣，又該如何解釋？”
“這...這...”被我這麼一問，多蘿也實在是無話可說。
我稍稍理好思緒：“多蘿，這一次你倒是比我還鎮定。”
多蘿道：“這一次涉及的是葉姑娘，格格把她當知心好友，而她卻如此對待格格，換了是誰，都冷靜不來的。”
我淒涼一笑，道：“算了罷！如今已是這般模樣，就算揭穿她，揚兒也回不來了。倒是白白添得自己傷心。”
“格格...”多蘿心疼地看著我，卻不知該如何勸慰了。
我抬起朦朧的淚眼，看向窗外的圓月。月亮缺了還會圓，而人呢？缺了還能再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