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諾,喬爾諾,你的名字真好聽。”
迷糊中,濕潤的氣息濃得我耳邊癢癢的,一個冰涼卻好聽的聲音,不斷的喊著我的名字。
“誰啊。”
我不耐煩的的撥弄開在我腹部不斷遊走的手,翻了個身。
“白連池,我叫白連池。記住我的名字。”
說罷,那雙被我撩撥開的大手,轉而將我的身體抱緊。
“不對!”
我心中一沉,隻覺得身下猛然的疼痛,讓我從半睡半醒之間突然的坐起了身來!!
“什麼人!”
有人侵犯著我的身體,我下意識的用被子將身體裹住,此時雖然是夏季,我卻渾身冰涼如霜,警惕的打量著偌大的房間。
可環顧一圈,發現四周除了古香古色的家具,除了那桌子上嬌滴如血的玫瑰花,再無其他。
我緊緊的抓著單薄的被子,渾身酸痛無比,仿佛被汽車碾壓過一般。
可門窗,都緊緊關閉,絲毫沒有人進來過得痕跡,難道說,是我多疑了?
我那卡著嗓子眼,撲通撲通跳動的心髒,在緩慢的調整中這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
我叫喬爾諾,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好些年,卻還是個三流明星。
就在我感歎自己時運不濟的時候,卻迎來了嫁入豪門的機會。
白家,萬寧城數一數二的豪門。
不但家財萬貫,白家的家族更是分散在城中多處政要位置。
因為不屑潛規則的緣故,所以我還在偶爾靠著做禮儀、模特之類的工作賺取生活費。
而也正是那次,作為白家兒媳甄選大會上的禮儀,意外跟白家少爺白西堯邂逅。
便有了此刻,夜半三更,我從夢中的驚醒。
“嘶。”
封閉的房間內,不知道怎的吹來一陣涼風,我倒吸了一口氣,隻覺得雙腿間有些涼颼颼的錯覺。
我小心翼翼的掀開剛剛用來遮蓋身子的薄被,隻見一灘鮮紅格外明顯的印在了床單上,而我這才恍然,自己渾身的燥熱與那薄被無關,難道說,我做了一場……夢?
回想起之前那個曖昧的男聲,以及一雙大手侵略了我全身的畫麵,我不禁麵紅耳赤。
要知道,我來白家,是為了在七天之內學會豪門禮儀,而,這隻是第一個夜晚,我居然不知廉恥的夢到了這樣的事情。
外麵天色灰蒙蒙的,而此刻的我,已然無心睡眠,手忙腳亂的將床單撤下來揉成一團扔進衛生間。
祈禱在白家人發現之前將這一些羞於啟齒的東西都毀屍滅跡。
這郊外別墅的清晨,顯得十分的寂靜,我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流水聲拍打在地上讓人有一種很煩躁的感覺。
我抓緊時間清洗著昨晚那場該死的“夢”留下的痕跡,然後裹上一條浴巾,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浴室裏麵悶得讓人有一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原本,這種麻雀變鳳凰的機會應該打起十二分的而精神,而此刻的我卻是渾渾噩噩的,想到這,我不禁拍打著自己的麵龐,對著鏡子裏麵的那個可人兒說道:“喬爾諾,振作一點,好歹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別在意那一場無關緊要的夢。”
我抿著嘴,衝著鏡子中的自己給自己鼓勁兒,然而脖頸間的一處吻痕卻讓我無法給自己解釋。
就在我想將之前的事情,終於一個段落的時候。
“啪嗒。啪嗒……”
浴室內的開關卻像是沒有扭緊一般,有節奏的滴落著水滴。
“奇怪,剛剛我明明已經關緊了才對。”
白家的裝潢雖是古香古色,可水龍頭頭卻絕不可能是因為年久失修才發出這樣的聲音。
我一邊忐忑,一邊小心翼翼的返回浴室!
心髒撲通撲通的,總覺得著房間裏麵好像存在著什麼其他的人一般,就好似昨晚,似真似夢,透著一股子歸一勁兒。
浴室裏麵的濕氣,仿佛是無數微小且看不見的蟲子一般鑽進我的身體,讓我渾身都有一種不適的感覺,我趕忙再次擰緊了那作怪的水龍頭。
這裏,才再次的重新歸於寧靜。
一切,看似都隻是我的瞎想,我自嘲著自己的膽量。或許是因為隻身一人住在偌大的房間裏麵所以才會心理戒備,鬧出這樣的笑話吧。
“真是的,疑神疑鬼的,還好沒有人看到。”
我一邊撥弄著我還未全幹的發絲,一邊自嘲。
然而!
就在我準過身的那一刹那,一顆淋著血的人頭像是從天花板上掉下來一般搖晃在我的麵前。
“啊!”
我隻覺得每一個毛孔仿佛都鑽著冷氣,一聲尖叫從嗓子眼裏竄了出來。
然而,麵前的人頭,卻好似很滿意我這樣的反應,衝著我一咧嘴,桀桀的笑著,我清晰的聽到了肉皮撕裂的聲音,她的嘴巴竟然一直裂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