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片迷茫的時候,對麵的警察扔了幾張照片給我看。看了照片之後我瞪大了眼睛。
照片上的男人已經死了,而且死的很恐怖,肚子上一個很大的口子,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劃開了,有些內髒已經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我隻看了一張就忍不住惡心,查一點就吐了。
“我不認識。”
我隻能老實的回答著警察的問題。
“看看清楚再回答,看看正臉。”
警察強硬的態度讓我不得不再看了幾眼照片,隻是這兩眼,卻讓我看出了熟悉感。這個男人,我好像在哪看見過,我努力的回想著究竟在哪裏看見過這個男人。
“是他?”
是他,就是我和白琦貞第一次在小巷裏遇到的調戲我們的男人。
“認出來了?說說吧?為什麼要傻了他?”
殺了他?怎麼可能,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那些人:“警察先生,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
我不知道怎麼向警察解釋我的無辜,心裏一片慌亂。
“可是我們在凶殺現場隻看到了你,而且,你的手上還拿著一把刀,至於是不是行凶的凶器,我們已經去做堅定了。”
“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冤枉的。”
“既然這樣,你說說看,為什麼在深更半夜的跑去了僻靜的小巷子?而且,你手上的刀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要說我本來是去追一個鬼嗎?難道是白連池殺了那個男人?我越想越覺得事情太複雜,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閉口不言。
那兩名警察見我閉口不言,實在沒什麼可審問的,就轉身走出了審訊室。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我想想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還真是十步一災,百步一難。不由的苦笑。
我就這樣在審訊室熬到了天亮。直到我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審訊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這次走進來的人不是昨天夜裏的那兩個警察,而是一個我怎麼都想不到人。慕容江月。
“慕容?怎麼會是你?”
慕容江月看到我的時候並沒有意外的神情,很顯然,她知道我是這場凶殺案的犯罪嫌疑人。
“喬爾諾,你可以走了。”
慕容江月冰冷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讓我覺得不真實。被打開了手銬,依舊愣愣的待在那裏。
“還不走?”
冰冷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才如夢方醒。連忙站起身,還沒等我說什麼,慕容江月又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我傻傻的點了點頭,實在搞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昨天夜裏莫名其妙的被當做凶手抓進了警察局,今天又被莫名其妙的釋放了,而且居然看到了鬼差慕容江月?
我雖然滿肚子的好奇,但是在慕容江月強大的氣場下,一句話都沒敢說。隻是乖乖的跟著慕容江月上了車。
在車上,慕容江月一直沒有說話。我一直看著慕容江月,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我在臨市賓館遇到的那位鬼差大人,難道隻是長得很像的兩個人?鬼差能夠在白天出現?我為什麼被莫名其妙的當做凶手抓了起來,又被輕易的放了?太多的疑問藏在心裏,隻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一個強大的鬼差說話,所以,我們一路上都很沉默。
慕容江月一直將車開到了我們學校的門口,我猶豫著該怎麼開口問清楚發生在我身邊的事情。
“那個,你,你是不是慕容江月?”
“是。”
慕容江月的回答很簡單,卻讓我很驚訝,不由得脫口問出:“鬼差能夠在白天出現?”
“因為我的身份特殊,我的職業是萬寧的警察,但是,我的身份,是陰司的鬼差。我是人,不是鬼,所以,我能在白天出現。”
慕容江月已經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我以前聽小菌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能夠通陰的,他們也能夠下到陰間,和陰間打交道,隻是現在這樣的人很少了,幾乎已經絕跡了。沒想到慕容江月就是這樣的人。
“恩,慕容姐,我怎麼會被當做凶手?現在我被放出來了,是不是我的清白已經證明了?”
“喬爾諾,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會陰術的人?”
慕容江月答非所問,讓我一愣。得罪了人?還是會陰術的人。如果說是以前,我可能會想到李媽,或者白連池,隻是他們不會是陷害我的人啊,要說得罪了誰,那就隻有白琦貞了,可是我並沒有聽白連池或者李媽提過白琦貞懂得陰術啊。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哪位懂得因素和的人,隻能老實的搖了搖頭。
“昨天夜裏的案件,我已經查明了,殺人的不是你,而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