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樣冷漠看著事情發生的人,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男孩,白西堯。
我對這個男孩開始感到好奇,他明明就很討厭這裏,討厭白家甚至是討厭我的父母,可是他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裏?為什麼還要賣力的討好我的父母,還要討好我?
我看向他的時候,他立即就發現了我看著他探究的目光,眼神中的那一絲快意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我看錯了嗎?”我在心裏問著自己。
“大哥,你的臉色不好,要不要回去房間休息?”
白西堯在發現我偷看他之後,帶著關切的神情走到我的麵前說道。
我冷淡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白西堯有些尷尬的站在我的麵前,不知所措的樣子讓我覺得有些不忍。
“我沒事。”最終,我還是沒忍住,淡淡的說道。
白西堯有些驚訝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和他說話。因為在他來到家裏的這段時間,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其實我不是不想說,而是越是長大,我就發覺我的生活就越是絕望,知道的越多,我就越喜歡沉默。
就比如,我在那天不小心聽到了父母的談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的意思我還是明白了。白西堯的出現,是為了救我的命。而且在不久之後,還會有一個女孩的到來,當然,也是為了救我。
所以我在看到白西堯可憐兮兮手足無措的樣子之後,怎麼也冷不下心,不去理他。
我從小就在孤單的環境裏一點點的成長,我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就連那些旁支的叔伯家的孩子,我的母親也不許我和他們接觸,所以我並不擅長和和我同齡的孩子交流。我的心裏再這樣的環境熏陶下,出奇的老成。
父親的葬禮後沒多久,家裏真的來了一個小姑娘,看樣子比我和白西堯要小上一點。
“連池,西堯,她叫白琦貞,是我收養的女兒,以後,就是你們的妹妹了。”母親很簡短的和我們介紹了白琦貞的名字,和她以後的身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說。甚至連年齡都沒說。
“大哥,二哥。”她很乖巧的叫我大哥,然後也同樣叫了白西堯二哥。
我依舊是麵無表情,因為我知道,她也是為了救我才被母親帶回來的。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讓我驚訝的是白西堯,那個也算很沉穩的孩子在看到白琦貞之後,立刻變得活潑了起來,每天一直圍著白琦貞問東問西的。
不過我也隻是有些驚訝,並不在意。這些都不是我在乎的東西,我在乎的,是我要變得強大,強大到在我死了之前能夠保護我的母親。所以,我一個人偷偷來到李媽的房間。
“李媽,我能進去嗎?”我站在李媽的房門前,問道。
“誒呦大少爺,有什麼不可以的,快進來。”李媽連忙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在我的記憶當中,李媽一直都在白家,而且,一直都在照顧我的母親,聽母親說過,我在還是個嬰孩兒的時候,李媽一直很用心的照顧我。算起來,我其實是李媽帶大的。
所以李媽一直很疼愛我,那種疼愛,就像是母親對孩子一樣的那種疼愛,雖然李媽的年紀比我的母親要大上很多。
我曾經偷偷問過母親,為什麼李媽沒有自己的孩子。母親說,因為李媽不想離開白家,也不想要結婚生子,我那時還很小,隻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所以那時起,年幼的我一直覺得李媽沒有自己的小孩子,多可憐,以後,我一定要對她很好。
“大少爺,怎麼了?怎麼想起來找李媽了?”李媽想要伸手摸摸我的頭,不過最後還是放了下來,隻是一直拉著我的手。
“李媽,沒關係的。”我看著李媽落下去的手,說道。
“太太的話還是要聽的。”李媽微笑著說。
“那就趁我母親不在的時候,她在一旁的時候,我們就不這麼做。”
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李媽的時候,我總是能恢複到孩子應該有的那份天真。
“好,我的大少爺真是聰明可愛。”李媽最後還是沒有摸我的頭。我知道,這都是我的母親的要求。她不喜歡我和李媽太親近,比我和她還要親近。
“大少爺,你來找李媽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啊?”李媽問道。
李媽一問,我才想起自己來找李媽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