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誌峰心裏很是鬱悶,自己才是正的廳長,為什麼這些人就跟王立恒穿一條褲子?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其實也怪不得白誌峰,他原先並不是海市的領導班子內部成員,而是一名從外省空降來的正廳,弄不過人脈廣,在位時間長的王立恒自然是情有可原......
“既然這樣,那這個工作就當做我們近期的要務,做專項處理。專項負責人就由......”白誌峰眼神淩厲,向四周掃視一圈,緩緩的道:“就由我來親自帶隊,追查這些黑勢力分子!”
白誌峰的話音剛落,四周一片嘩然,就連表完態之後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王立恒都睜開了眼睛,眼裏盡是驚訝之色。
“廳長,這恐怕不妥吧!像這種打黑除惡的事情一般都是由副廳長帶隊......”旁邊的一名官員扶了扶眼睛,對白誌峰說道。“正是因為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才必須親自帶隊!以免有些人官匪勾結,讓這些人逍遙法外......”白誌峰臉色不佳,沉聲道。
白誌峰這個話可不是一個當官的該說的話,畢竟官場裏也有著不少的“潛規則”,所謂的利益結合就諸如此類,官商勾結,官匪勾結,隻要能賺到可觀的利益,法律有算個什麼東西?
顯然,白誌峰的這寥寥幾句話就得罪了在場的很多官員,白誌峰是當兵出身,從政之後也是以脾氣火爆,為人正直清廉著稱,對於那些貪官汙吏更是恨之入骨......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白誌峰聲音堅定,沒有絲毫的回轉的餘地,周圍的官員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不敢多言!
“對了,打黑除惡雖然是最最重要的任務,但現在我們海市又出現了一件奇案,警方束手無策,所以就報道了我這兒來。”白誌峰拿起桌上擺放的一份文件,聲音低沉,顯然對這件事情很是憂愁。
“那請問到底是什麼事請呢?”王立恒這時候張嘴說話了,白誌峰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王立恒,輕咳一聲,說道:“據各區的公安局來報,好多家長在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出門的時候,嬰兒都會突然失蹤,並且調取周圍的監控,都沒有查到偷嬰兒的嫌疑人,現在不僅引起了民憤,更被傳言成靈異事件......”
王立恒聞言,雙眼閃過一絲精光,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居然還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膽敢在海市這片清淨之地偷竊嬰兒,白廳長您放心吧,這件案子就由我來跟進,我一定會盡全力抓到嫌犯,嚴懲不貸!”
白誌峰眼裏驚訝之色更甚,按道理說王立恒平日裏隻喜歡拉幫結派,這種案子可是從不插手,這次為什麼變得這麼積極主動,這不正常啊?雖說如此,但白誌峰依舊對王立恒深深地點了點頭,讚許道:“王副廳長有如此想法自然最好,我們既然身為公安,老百姓的安全問題就是我們附在肩膀上的責任,這次的偷嬰兒事件需要我們全力以赴,抓住凶手!”
四周的人無不點頭讚同,對白誌峰的話深以為然......
“廳長,白誌峰這個老東西將打黑的是攬到了自己的頭上,看起來似乎鐵了心的要將青元幫一網打盡了,廳長您......”鄭秘書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壓低了聲音對著沙發上的老人說道。
那老人自然就是王立恒了,王立恒並不答話,反而是閉上了眼睛。鄭秘書也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默默的站在王立恒身邊,一聲不吭。過了大概五,六分鍾,王立恒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是我。”王立恒的聲音異常沉重,“你現在已經成了警方近期的打擊對象,想活命就立刻將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生意停下,然後等我的消息。”說罷,王立恒就掛掉了電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轉頭看著鄭秘書,笑道:“是不是想問我,我為什麼主動接下這個案子?”
鄭秘書臉上露出敬佩之色,自己一向自命不凡,對自己的謀略城府很是自信,但當了王立恒的秘書之後才發現這個老領導才是真正的政治家!這也是為什麼自己願意跟隨在他的身邊的原因......
看見鄭秘書的樣子,王立恒嗬嗬一笑:“那是因為我想敲打他一下!”“哦?”鄭秘書臉上現出不解之色。王立恒輕輕地靠在沙發上,長舒口氣,說道:“你以為姓白的怎麼今天來開這個會?他的目的就是想將打黑和偷嬰這兩件足以讓他得人心的事情給包下來罷了!哼哼,我豈會如他所願?好不容易攢下的人脈怎麼會被他這樣的外來臭當兵的給輕易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