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胖女人
昨天晚上，趙叔跟我說就在前幾天，裏安縣的縣令向朝廷裏的一位大官推薦了店裏的東西，但是至於那位大官是否中意，還要待他來到裏安縣看過實物以後才能定下來，如果用得好，很可能會推薦到宮裏去。
正好那幾天我不在，否則，當時我就要封店了。我不能冒任何險，無論如何，我都要封了這家店，不但要封了它，我還要封了青龍、朱雀及白虎的分店。
“用智慧發酵惡心，用惡心發酵快樂？洛氏衛浴？有意思！嗬嗬……”
耳邊傳來夜尋歡的聲音，他念的正是店麵的對聯和招牌，他仍然以他那副看上去就不似好人的笑容對著我笑。
“痞子。”我輕輕地嘟囔著，對他以命令口氣道，“要欣賞，今晚讓你欣賞個夠。”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剛認識才兩三天、可以說完全還是個陌生人的男人，我竟然能很放心地將他帶來這裏。
我輕敲了三下店門，沒多久趙叔便開了門。
趙叔見到我來，習慣性地叫了我一聲：“小洛！外麵下著雨，快點進來，這位是？”
“趙叔，他是我前兩天新雇的客棧掌櫃。關門吧，我還有好多事要和你說呢。”
我讓趙叔爭取在今天談妥將窯爐退租，晚上把招牌等全部摘除，把店裏一些不多的存貨趁夜全部移到客棧，有些殘損的就直接敲碎，殘渣就找地方扔了，並讓他飛鴿傳書通知三國分店的掌櫃將店麵招牌等全部摘除，一律關門停業，同樣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馬桶銷毀掉。
“小洛，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趙叔不舍地問我。
“趙叔，你這幾天去一趟朱雀國，那邊比較近，要不了十天就可以來回，將那邊分店店鋪退租，該賠多少就賠多少吧。年後，你去青龍國解決那邊的店鋪，我去白虎國解決，我們分頭進行。”我水性不是很好，坐船又會暈船，因而隻能選擇去白虎國，否則也不會讓趙叔去青龍國。年前想解決這兩家店似乎不太可能，隻有年後進行了。
趙叔將幾家店鋪的貨存、預訂、未收款清單及租金情況等等全部遞至我麵前，焦急地問我：“小洛，這所有的東西，租金，包括賠償在內，可能損失會超過一萬兩銀子啊。”
“趙叔，結束它，我比你還要心疼百倍，但為了我們全家，我不得不這麼做，我必須快刀斬亂麻。就算是傾家蕩產，我也必須這麼做。”
硬是將抽水馬桶弄出來，是我做的最大的錯誤決定，現在隻有毀了它，才能自保。
“那對外要怎麼說這事？”趙叔問。
“就說東西不好賣，連連虧本，老板回老家娶老婆生兒子去了，反正趙叔你看著辦吧，這事越快解決越好。”我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小洛，這些都是什麼？”這聲小洛不是趙叔叫的，而是夜尋歡叫的。
我轉過身看到他正在摸一個馬桶，疑惑地看著我和趙叔。
“夜掌櫃，我和你的關係，還沒有熟到你可以這樣稱呼我的地步，勞煩你叫我洛老板或是洛大當家都可以。”我態度很惡劣地回道，並朝他的方向走過去，他對我不冷不淡的態度也習以為常了。
我在他麵前的那個馬桶上，一屁股坐了下來，歎了一口氣，便抬頭告訴他：“這是一種很方便、很衛生的新式馬桶，叫做抽水馬桶。”
看見他皺起眉頭，我不禁問道：“你在後院的茅廁裏沒見過嗎？阿強他們沒跟你說怎麼用嗎？”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然後搖了搖頭。
我立即跳了起來，大聲叫道：“那你這兩天怎麼如廁的？！”
話一出口，我就發現失態了，貌似這個問題不是我應該問的，隻見他背過身去，我隻覺眼前一排烏鴉飛過……
“那個……那個……趙叔，你教他怎麼用好了。還有你，先不用回客棧，那邊有我和笑笑看著。你留在這兒，幫趙叔整理下東西好了。”我摸摸鼻子打算離開，回頭看著這店裏的二十來個馬桶，真的要全部運回客棧嗎？
想了又想，我又回頭對趙叔說：“這些留下來兩個，其餘的全部毀掉。”
交代完，我便撐開傘，跨出店門。
事過幾天，關閉馬桶店的事讓我心煩不已。
天哪！那可都是我辛辛苦苦掙回來的血汗錢，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化為烏有了。嗚嗚嗚……心痛啊。
已過了客棧打烊時分，我無精打采地從後院向前麵客棧走去，看看有什麼特殊情況。
誰料才走進後堂，尚未進大堂，就聽到那個汪書呆在說我的壞話。
“哎，我說夜兄啊，你看她們兩姐妹，一個好比是天上的仙女，美豔絕倫，清新脫俗，溫柔賢良；另一個簡直就是羅刹國的母夜叉，不但人長得又肥又醜，還凶神惡煞，冷漠無情，居然強逼我這樣一個傷病在身的文弱書生，做這等粗俗之事。你說那胖女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