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愛上弦月:典藏版(下冊)30(1 / 3)

第三十一章花舞園原來那女人才十八歲,與我這高齡少婦相比,真的是好年輕哦。不論古今,大叔愛Loli已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第29章:不會下蛋的母雞

“洛姐,你不用難過。你看這裏,師娘有補說一句,有些女子因體質異於常人,受孕的幾率小於平常女子。換句話說,你還是有可能受孕的。”自她推斷我有可能中了血咒,一改之前唯利是圖的麵孔,不停地安慰我,勸解我。

我拭幹淚,苦惱著一言不發。

她一副猜不透的模樣,高聲叫道:“怪了,何以這下咒之人甘冒奇險為你下此血咒?按照師娘的記載,下血咒之人必會被血咒反噬,元氣大傷,繼而昏迷不醒,呈假死狀態,須急覓隱秘之處養傷,才能逃過破功之劫,否則回天無術。下咒之人與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大為震驚,在心中同問這個問題,何以這下咒之人要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普天之下,與夏之洛有深仇大恨的,除了司行風,我實在是找不出第二人。

“木木,謝謝你了。今日的事……”我咬了咬下唇,哽咽道。

“洛姐,你不要太傷心了,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今日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更不會告訴師兄。”她安慰我。

和她道別,我提著裙子,便往自己的小屋奔去。

一路上,我壓抑的情緒無處宣泄,路遇幾個巡視的弟子,不顧他們的愕然,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劍,便往平日裏練劍的樹林裏衝去。

為什麼我這麼倒黴?為什麼我這麼衰?為什麼我想做什麼事都那麼難?一次又一次,我怨恨我的命運,每一次給我的打擊,都是痛苦難言,我當真是隻萬年不死的小強嗎?眼下好不容易才舒心些,又是一次重重的打擊,我被人莫名其妙地下了什麼血咒,成了一隻不會下蛋的母雞……

是誰給夏之洛下的血咒?究竟是誰?

我將滿腔的憤懣全發泄在那片花草樹木上,什麼蝶影劍,什麼司神劍,什麼亂七八糟的劍法,嘶吼著一股腦兒使了出來。直到自己筋疲力盡,棄了劍,邁著沉重的步子往自己的屋子走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無力地倒在床上,我再也控製不住,將頭深深地埋進被子裏痛哭起來。

嗚嗚嗚……

“洛,你醒醒,怎麼這樣趴在這兒?”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熟悉的聲音喚醒。我睜開眼,已是掌燈時分,尋回來了。

他憐惜地扶起我,溫柔地道:“怎麼了,夜夫人?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什麼事又惹得你不開心了?”

我緊張地抬手欲抹眼淚,才發現淚痕已幹,連忙應道:“沒什麼。”

“真的?”他挑了挑眉,單手抬起我的下巴,直直地看著我,不容許我躲避。

“真的。女人家嘛,總是多愁善感,什麼風花雪月的事都可以惹得自己哀愁一下。”我強顏歡笑。

他很不給麵子地笑了起來,戲謔道:“夜夫人懂得風花雪月了,不簡單。”

“難道夜先生比夜夫人懂得風花雪月?”我死死地盯著他的黑眸,他要是敢說他經常風花雪月,我鐵定一掌劈了他。

他笑著一把攬過我,抱我坐在他的腿上,將臉埋在我頸間的發絲裏,在我耳邊呢喃,“夜先生隻懂得和夜夫人風花雪月。”

“貧嘴。”我輕輕地拉離了些距離,忍不住問,“夜……你喜歡孩子嗎?”

“當然喜歡。怎麼了?”他抬起頭,微眯著眼。

是的,他對開心疼愛有加,對追憶嗬護備至,怎麼可能不想要孩子呢?倏地,我的喉嚨間就像堵了一塊鉛似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哦,沒什麼……”我咬了咬唇,便沮喪地倒在他的懷裏。

半晌,他扶正我的身體,與我相視,溫柔道:“洛,我想我們眼下不太適合要孩子……”

我詫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倘若讓自己的骨肉也遭受和自己同樣無邊的痛苦,我們都不會願意見著的。”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如春風化雨,但終究難掩和我同樣的痛。

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場,告訴他,不是我們暫時不能要孩子,而且我根本就不能受孕,但我隻能拚命地壓抑著不說。

“嗯。我們不是還有開心和追憶嗎?兩個小東西又貼心又乖巧。”我躺在他的懷裏哽咽道。

“嗯。”他輕聲應著。

“等你的事辦完了,我們去雪山好不好?突然很想去那裏。”

“好。”

自從血咒的事後,連著很多日子我都不開心,用一個優美的詞語形容自己就是鬱鬱寡歡。

從古到今,女人無法生育都是一個致命傷。金碧皇朝不似我了解的那些曆史朝代,在這裏,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男人也可以終生隻愛一個人,隻有一個妻,但“七出”卻照樣可以將人壓得透不過氣來。

雖然我是個現代人,但我也是個傳統的現代人,始終無法接受不能受孕這個事實。木木一再地開導我,不是不能受孕,而是受孕的幾率比較低,但我仍控製不住自己去亂想。

按照與木木的約定,憑著記憶,我將司神劍法的一招一式舞了出來,由開心繪畫記錄。為了防止我憑記憶舞出的劍法與真實的司神劍法有出入,我對木木如實相告,我並非星宿門的人,也未曾一招一式真正學過此劍法,隻是幼時曾見我娘練過這套劍法。若是木木或是他人修煉這套劍法,發現有什麼不妥,切記莫要強行練下去。

望著木木對我越來越好奇的怪異神情,我隻覺得無奈,似乎她對我娘的興趣要勝過我手中剛繪好的這本司神劍譜。

舞完這套司神劍法,我異常疲憊,隻想回去蒙頭睡覺,將司神劍譜丟給她,我轉身便走。

其實我一直是在自欺欺人,什麼事都瞞不過尋,他知道了,他一定是知道了。那晚過後,他對我的態度溫情更勝以前,就好像當年他知曉齊哥非禮我一般,無論他是否失憶,他總是默默地以他的方式來安慰我,不曾捅破那層紙而已。

天氣悶熱,我卻將自己蒙在被子裏,因為我不想自己的眼淚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裏。

忽然,追憶輕聲細語地在外屋喚我,“大叔,你在睡午覺嗎?”

我急忙擦了擦眼淚,坐起身,道:“追憶,快進來。”

追憶害羞地走進了裏屋,來到我的床邊,怯生生地問:“大叔,你不開心嗎?這幾天都很少見您陪追憶玩了。”

我微笑著一把將她抱坐在床上,點了點她可愛的鼻頭,說:“沒有,洛姨隻不過是每日練武練得有些累而已。”

“哦,這樣啊,追憶以為大叔不開心呢。追憶特地送天眼石來給大叔的,大叔看了一定會喜歡的。”追憶從腰間的香囊裏倒出一條精致的手鏈,遞至我麵前。

我熱淚盈眶,她雖然隻有五歲多,卻是這麼的善解人意。雖然她口中仍是喚我為大叔,可在她的心裏,卻很明白我是女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是女人一定會喜歡這種漂亮首飾,見到了自然會心情愉悅。

“謝謝你。”我接過那手鏈,一串很別致的玉石手鏈,除了那塊玉石,手鏈的其餘部分都是黑玉,黑得發亮。

倏地,中間那塊天然玉石吸引了我的目光。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石相交,乾坤扭轉,一統天下。

上次在竹林內,我曾戲言我可能會走狗屎運,撿到那第四塊石頭。望著眼前這塊被追憶叫做天眼石的玉石,泛著青黑色妖異的色澤,與那三塊如出一轍,這不是青龍石還會是什麼?

“我……”我激動地張了張嘴,都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表達現在的心情。

說我倒黴吧,我想這天下沒人比我更倒黴;說我衰吧,我想這天下沒人比我更衰,但是這四塊石頭居然讓我撿著了!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將要由我這個無敵衰神來揭露了。

此等驚喜將我這幾日的陰霾情緒一掃而光,我因激動而顫聲道:“追憶,你這條手鏈是哪裏來的?”

“是木木姨送的。”追憶嗲聲道。

“她送你的?”我十分驚訝。那個鐵公雞何時變得這麼大方了?

追憶點了點頭說:“嗯。昨日我在木木姨的藏金閣裏玩耍,那裏麵好多金銀珠寶哦,看得追憶眼都花了,木木姨指著其中一堆珠寶對追憶說,有喜歡的盡管拿走。追憶就很貪心地挑了兩樣,追憶想大叔應該會喜歡這條手鏈。”

“喜歡,洛姨非常喜歡。”我在追憶臉頰上親了一口,興奮道,“走,陪洛姨去木木姨那兒。”

當我拿著那條手鏈問木木它的來曆時,她的回答更讓我訝異。

“哦,你說這條天眼石手鏈哦,是五年多前我效仿死老頭四處遊山玩水,在青龍國邊境,救了一個因醉酒而落海的男人,這是他的診金。”木木輕鬆地道。

五年多前?青龍國?醉酒落海的男人?

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所說的那個因醉酒而落海的男人是花清晨?

“木木,你可記得那個男人長的什麼樣子?”我小心翼翼地問。

木木一邊弄著藥材,一邊回答我:“記憶中是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不過當時我也差點被他給氣死,看完診後居然賴賬不付銀子,與他言語衝突了之後,差點打起來,一不小心撕開了他的衣服,從中落出這串手鏈。不過,我沒搶哦,是他自己氣憤地扔給了我,然後一言不發地離開。怎麼?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