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少女的頭就在正下方,這箱子要砸下去會正中她頭頂。
想想,幾百斤的玄鐵箱子命中一個沉睡少女的腦袋瓜,迷倒的時候沒有任何保護。
易寧冷汗都冒出來了,蒙麵人也是大驚,易寧連忙伸手,險而又險地把保險箱給抓住,那幾百斤的玄鐵箱被他一隻手又撈了回來,這一幕過後,兩人挨在一起鬆了口氣……
現在換了過來,易寧抱著那死重的箱子,蒙麵人倒是一身輕鬆了。
所以蒙麵人暫時沒有了逃跑的心思,朝易寧進攻,小子,剛才不是挺牛嗎,來啊!
易寧無奈應戰,那箱子太礙事,兩個人又糾纏起來,展開激烈的戰鬥。
忽然屋子裏有動靜,那少女輕哼了一聲,似是要醒過來的樣子,此時正好是易寧和蒙麵人激烈對掌,兩人也是大驚,就都停了下來,他們生怕燈架子會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引人注意,所以手掌就貼在了一起……
下麵少女開始翻身,哼哼唧唧的要醒沒醒,兩位高手就這麼貼在一起,一動不動。
易寧和蒙麵人目光一碰,十分尷尬,大家都是男人,居然這樣就牽手了……好容易又挨到了少女睡去,兩人鬆了口氣,再次展開激戰,還是打架輕鬆,剛才那樣累死了。
別人睡覺做美夢,他們就打得精疲力竭,眼看時間慢慢過去,蒙麵人不幹了,蹭蹭蹭地爬著架子逃跑。
這回易寧沒有追,看著蒙麵人爬走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記下了剛才那人的武技特點。
他看了看玄鐵箱,也從房梁上退了下去。
轉到地麵,他想趕緊回到自己的客棧,忽然又想到剛才蒙麵人說過的話。
這少女把自己和玉圭聯係在一起了,心念一動就可以毀滅玉圭,那麼自己如果沒有解決辦法的話,帶回去又有什麼用?等少女醒來就能隨時毀掉,真是不該放走黑衣人的,他肯定知道怎麼破解這種秘法。
易寧沒辦法,隻好又把玄鐵箱子放回了原處。
放好了箱子,他遺憾地歎了口氣,一轉身,卻看見那個少女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定定地看著自己。
“聽我解釋,不是我……”易寧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少女卻開口說:“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不必解釋,如果無心,你怎麼會在房梁上?”
也是,出現的地點不對,易寧是怎麼也解釋不過去的,難道說追著黑衣人來的?
那這樣的見義勇為也太牽強了,圖個什麼呢?
易寧無言以對,幹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想跟你換玉圭的,什麼條件隨你開。”
他的口氣很大,仿佛自己什麼都有似的,聽起來不怎麼可靠。
少女端坐在床邊,輕聲說:“我也沒想死留著這個東西,不過我想用它引來一個人。”
“什麼人?”易寧問道,莫非是剛才那個宗派弟子,他們有仇?
少女看著易寧的眼睛說:“需要它的人。”
這個回答,似乎沒頭沒腦,寶物誰不需要,這東西在外麵肯定很多人搶呢,你們的散修團體再大,也不可能抗衡宗派,因為你們這裏全都是真武境的,上不去。
就和修為境界是一樣的,誰不需要?
易寧搶先回答了:“我就很需要這個,能不能換給我?”
少女下麵的回答讓易寧更加驚訝,她居然說:“好。”
這回易寧說不出話了,從開始說話到現在,他感覺這少女的腦子沒正常過。
“你真給我,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因為我等的人就是你。”
易寧忽然找了個地方坐下,定定看著她說:“你還是說明白一點吧,從頭說起。”
“我是天譴者。”少女居然直接這麼說,“一個存在於蠻荒境的天譴者,馬上要到真武境了。”
“你是天譴者?”易寧驚訝地看著她:“那我怎麼沒看出來,這不可能。”
少女解釋道:“這是因為我用玉圭的力量壓住了靈魂力,也壓住了我自己的修為境界。”
易寧恍然大悟,原來這東西對她來說是保命的,一旦提升到真武境,她就活不成了,這是天譴者的宿命,易寧解決這個問題是在天運大陸,而不是在蠻荒境,可蠻荒境怎麼可以生出天譴者來呢?
然而少女說她不想留著這東西,而是引出一個人,易寧自己?
想到這裏,易寧忽然站了起來:“聽你的意思,你是知道我的身份?”
“是。”少女抿嘴笑,“我睡著的時候,神魂可以離體,雖然身不醒,但我依然可以看到的,在玉圭的壓製之下這個感覺會很弱,所以你未曾發覺,現在你來了,玉圭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