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感應到了煉一的想法，蒼雲子終於開口了，“第一次看到你，見你骨骼清秀，頗有靈性，與我那三弟子有些相似之處，更難得是氣運頗徍，竟然能撿到一件古劍，便覺得你可能是一個難得的修煉天才，便動了收徒之心……”
聽到這裏，煉一不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們沉默這麼一會兒，竟然是為了醞釀如何誇讚我。
煉一一時有些受寵若驚起來。
“可是，可是！”蒼雲子這時忽然提高了聲音，似乎有些激動了。
煉一忽然覺得心裏有些不安，不好的預兆在蠢蠢欲動。
“可是啊，你竟然連靈覺都沒有！太讓我失望了。哎，都怪我看走眼了。”蒼雲子長長歎息了一身，拂袖而去。
我日你的軲轆錘！這是演的哪一出？煉一看著蒼雲子離去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他變臉比翻書還快，比流星還流星，什麼靈覺？什麼我讓他失望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咳咳！”紅鼻子咳嗽了幾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小子，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很莫名其妙？”
“豈止是意外，豈止是莫名其妙？”煉一盯著紅鼻子，“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其實很簡單。”紅鼻子揚了揚手中的翡翠圓環，“這個呢，是幫助人開啟靈覺的。剛才在蒼雲子滿心期待下，我給你開啟靈覺，結果，開啟失敗！”
“開啟靈覺？難道不是拜師儀式嗎？”
“哈哈，開什麼玩笑，沒有開啟靈覺，怎麼可能拜師？”
“開啟靈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和我拜師有什麼關係？”
“開啟靈覺是修煉的第一步。隻有開啟了靈覺，才能修煉。靈覺是一種獨特的覺知，具有溝通靈力和探查的作用，開啟靈覺之後，運用靈覺溝通靈源，吸收靈力，這是修煉的入門，而你……哎……”紅鼻子惋惜地搖搖頭。
“這麼說……我不能修煉了？”煉一猶如墜入世界上最寒冷的冰窖。
“是啊……”似乎不忍心看到煉一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安慰道，“不過，我看你骨骼清秀，並且有些武功底子，倒是很適合走武修的路子。做一個武者雖然遠遠比不上靈修者，但至少勝於普通人。”
“哦……”煉一沉思一下，無奈地說道，“那我就習武吧！”
不過，他並不想放棄，而是想邊習武邊尋找開啟靈覺的機遇。
“我在拜入天玄門之前就是一個武修，並且達到了武學巔峰，”紅鼻子臉上露出了幾分追憶之色，“我可以教你習武，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在一個靈修宗門修習武術，這意味著什麼？你會被欺壓，被嘲笑，並且永遠超越不了靈修者，那種痛苦你能承受得了嗎？”
“我不管，隻要能變得強大，什麼苦，什麼委屈我都能承受。”煉一眼中射出了堅毅之光。
“好好，和我年輕時有些像啊！”
外院，破舊的院子中，一顆枯樹孤零零地在風中站立著，仿佛在與風搏鬥，又似乎在朝著天空無聲地哭訴。一間簡陋的屋子，屋內僅有一張小床，一張缺了一角的桌子，一個漏風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