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的夜不安生,因為朝廷的不管不問,路的盡頭雄偉的帝關遺址上,有一座最惡的無罪之城!但凡在這條路上走夜路的人,沒有幾個是好人。
夜風很涼,涼的徹人心骨。酥酥三人在下麵激烈的戰鬥,冷冽在上麵也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一夥拿著兵器的人路過此處,看到了對著畫冊發呆的冷冽。冷冽闖蕩江湖多年,踏遍山川也是略有身家,一襲白衣皆是綾羅綢緞,束發的玉簪,劍上的玉佩都是價值連城。這夥人對他起了歹心。
一夥十多個人走上前,悄然的將他圍了起來,冷冽早已經發現了他們,但他並沒有理會。
“哎呦,這位小兄弟,這漫漫長夜一個人,在這看什麼呢?”領頭的一彪形大漢將劍架在他脖子上,調侃著說道。
冷冽繼續無視,用手翻動著畫冊,眼前的人對他來說如同螻蟻過路一般,不起波瀾。
那人頓時怒了,揮手就要將他手中的畫冊打飛。
然而他手還未到,一陣寒光閃過,冷冽的動了,絲毫沒看清什麼,就見兩條手臂落在地上,鮮血噴湧而出。
“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從那人口中響起,躺在地上滿地打滾。一夥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殺向冷冽,都是些亡命之徒,鮮血隻能刺激他們的凶戾。
冷冽躲開噴灑出的血液,小心的將畫冊放入懷中,冰冷的聲音響起:“知道你們的血為什麼是熱的嗎?”
這夥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不管他在說什麼,直接攻擊。
冷冽拔劍,穿梭在這夥人之中,步伐輕盈,不是有劍光閃過。幾息功夫,冷冽重新坐回原位,那幾人仿佛靜止一般。直到冷冽的聲音響起。
“那是為了迎接死亡!”
幾人應聲倒地,全部用手捂著脖子,有鮮血從指縫流出,臉上都流露出無盡的恐懼。
若時光能倒流,他們一定不會選擇招惹冷冽,但一切都晚了,為此他們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冷冽又拿出了懷中的畫冊,入神的看著,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若是沒有旁邊還在慘叫的斷臂人,和滿地屍體的話。
夜風繼續輕撫,涼的徹骨。
。。。。。
另一方麵,三生古路的盡頭,綿延千裏的不朽帝關遺址,那座整夜燈火通明的無罪之城,此刻也無比喧囂。
原因無他,滿城的烏鴉,想安靜都難!城門前一男一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明明走的是不同的路,老王和兔子兩人竟然已經到了這座城,不過兩人卻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老王撓撓頭道:“這他娘的是啥地方?旁邊這麼大的廢城,我好像聽酥酥講過。”
範兔兔挑逗著肩膀上站著的烏鴉,無所謂的說道:“管他什麼地方,有地方住就行。”
“倒也是!”老王點頭,在範兔兔身邊,迷路已經成了正常事,何必管他是什麼地方。
這座無罪的城經常有新人來,每次來人無論是誰,都要受到城中老人的剝削,這些年下來,已經成了不成文的規矩了。但如今可沒人敢動老王兩人。
在江湖讓誰都不認識,也不可能認不出範兔兔,畢竟這鴉群太醒目了。敢動範兔兔,整座城的人都要迎接範家不死不休的怒火!沒人願意觸這個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