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河,這條養育了無數人的河流,見證了所有朝代的興衰,猶如時間長河。
這條寬不見天際,長不知幾何,幾乎分割了整個大陸的界河,從古至今不知埋葬了多少事物,以至於來此探險尋寶的人絡繹不絕,如過江之鯽。而天香艦隊的沉沒,更是火上澆油,因尋寶死在這條河的人不計其數,但沒有什麼能阻擋人對財富的欲望,哪怕是需要付出生命的虛無縹緲的運氣。
界河從岸上看總是風平浪靜的樣子,但是隻有真正坐船行駛在界河之上時,你才會明白她的凶險可怕,一旦在河中央遇難落水,可以說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性。而剛入春的第一個月,恰好是界河最為凶險的時候,很少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船。
酥酥三人上了水賊船之後,沒多久就和這群水賊混熟了。酥酥的性格就像街頭小混混一樣,雖然會時不時的搞搞悲傷裝個逼,但還是很好相處的。夏夢兒則是張口就是十萬個為什麼的好奇寶寶。天殘也是完全不在乎什麼高手風範的老不修。摸清了三人的脾性之後,這群水賊也就沒有了最初時的畏懼,慢慢的就熟絡起來了。
張兵的船慢悠悠的在水麵上航行,期間碰到了不少的船隻,絕大部份都是水賊。雖是已經初春,但天氣依舊是無比寒冷,成群結隊出現的水賊更是給這份寒冷上,增加了一份肅殺的氣息。來往的水賊們看到張兵船上的旗幟之後,沒有過多的停留隻是在遠處打了個招呼。水賊的世界可沒有什麼仁義道德,黑吃黑如同家常便飯一樣,而張兵這一船慫包,能在這條河上混成這樣,想來也是有其過人之處的。
“看吧,葉老大,老張我的人脈不是吹的吧!路過的那些大小水賊那個不認識我。”
張兵對著酒壇狂飲了一口,配上他粗獷的臉龐,倒是有幾分豪邁的樣子。
酥酥搖晃著酒杯,看著路過的船隻輕搖頭道:“財帛動人心,天香沉船這樣的消息搞得人盡皆知,這條河不知又要吞噬多少人的生命。”
張兵點頭道:“是啊,再多的財富也要有命花才行啊!老張我來也是湊個熱鬧,天香沉船是萬萬不會去動的。”
酥酥聞言咧嘴一笑,略有深意的盯著張兵說:“你小子看的倒是明白。”
夏夢兒從船艙中走出,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從小錦衣玉食內功也不夠深厚,水上風大讓她不免覺得有些寒冷。酥酥眼尖看到了這一幕,拍了拍她的肩膀,往她體內注入了一股純陽內力。夏夢兒頓時覺得身子一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笑。夏夢兒高貴的氣質加之絕美的容顏,這一笑可是看傻了船上那群水賊。
“聊什麼呢?一大早,別喝那麼多酒。”夏夢兒坐在酥酥身邊,並順手奪走了酥酥的酒杯。
酥酥搖頭苦笑,心道這小丫頭最近開始管這管那的了,不過他並不討厭就是了。
“也沒說什麼,就是在討論那群作死的人呢。”
“作死?”夏夢兒一時沒明白過來。
“何止是作死啊!天香沉船這消息竟然泄露出去,恐怕現在整個天下都騷動了吧,但凡有能力來的人,沒有人願意錯過這次機會的!這次可比九天山那次要熱鬧多了,也要殘酷多了!”天殘不知何時出來了,向張兵討了一杯酒,邊喝邊為夏夢兒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