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頭,這風雪太大,兄弟們都有些頂不住,不如暫且躲避風雪,如何?”四個寶血境的勇士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開口道,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很生硬。
走在最前麵帶著頭盔的青年,正是戈白口中的白破。
昔日的白破凶名在外,帶著流浪者勇士團殺的青風部落等大部落的人聞風喪膽,可現在的白破,卻隻是血戈部落的一介奴隸。
不錯,戰敗被擒的白破,雖然沒有被殺死,卻被禁錮在血戈部落,任何一個血戈部落的族人,都可以踐踏他的尊嚴。
那頭盔並非他願意帶上,而是血戈部落為了防止有人知道他還活著,燒熱之後烙在他頭上的,除了露出嘴唇、雙眼、鼻孔和耳朵,整個頭盔已經和他的頭顱黏在了一起。
除此之外,血戈部落的藥老在他身上下了獨門毒藥,每一個月都有那麼一兩天,會讓他痛的死去活來。
可就算被如此殘忍對待,白破仍然倔強的活著。
自孩童時期就在流浪者勇士中廝混的他,生命力之頑強,無出其右,此次被戈白帶出來,白破知道唯有證明自己的價值,才能有更好的開始。
聽到身後勇士的不滿,白破並沒有懊惱,此時已經不是他帶著流浪者勇士團名震莽荒百部的時候了,這裏任何一個寶血境的勇士,甚至是氣血大成的勇士,都足以要了他的小命。
“既然你們想休息,那就休息片刻好了,但有一點,此次關係著部落的榮耀以及少族長的臉麵,容不得失敗,所以你們最好能順從我的安排,這樣對你我所有人,都有好處。”
白破沙啞的聲音,從頭盔下傳了出來,猶如風吹過破布,很是刺耳。
為了防止有人聽出他的聲音,他的聲帶曾被毒啞過,雖然後來有所緩解,可聲音已經徹底的壞了。
“哼,這還用你說,鐵頭,別以為少族長讓你來帶領我們,我們就非要聽你的,不過是奪一麵旗子而已,少指手畫腳。”那出聲的勇士很是不滿。
動則那戈白來壓他們,在他們看來,眼前這個故作神秘的家夥,也就隻有這個能耐了。
白破並沒有生氣,反而轉過身來,目光並不陰冷,卻很是冷漠。
“這場比試前的賭注,想必你們也聽到了,一柄靈兵,足以換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另外,我是血戈部落的人。”
“切,不過是個奴隸而已,有什麼可自傲的。”另外一個寶血境的勇士指著白破頭盔上的奴隸標記,嗤笑不已。
白破沉默了下,轉身就走。
“鐵頭,你幹什麼,不是說休息的嗎?”有人不解,大聲質問。
“你們既然不聽命令,那自行其是好了,到時候,自然有人會找你們算賬。”白破沙啞的聲音從風雪中傳來,讓留下的人莫不麵麵相覷。
“那個,我們是不是跟上去?”百人隊中,有人有些擔心的問道。
除了血劍部落招來的勇士在莫天的引領下有了明確的劃分,其他四個部落的人都是很隨意的劃分成一個個百人隊,裏麵根本就沒有明確的百夫長或者是什長。
一如莫天來之前,血劍部落的人那般散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