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冷風呼嘯,在這個在平常人看來平淡無奇的冬夜,暮色城的一個停車場裏此時卻上演著生死予奪的一幕。
天上烏雲淡淡的遮不住明月,隻是今天這輪明月,卻透著妖嬈,似乎帶著一絲鮮血的豔紅色。
在一片“嗉嗉嗉”的急促腳步聲中,我借助著停車場裏車輛的掩護,快速的奔襲著。
瀟灑一點的說是奔襲,其實真正的情況是小心的在躲閃,因為在身後那濃濃的黑暗當中,此刻正有不下十支的閃爍著白色銀光的強力狙擊槍在時刻瞄準著我。
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有響徹整個停車場的槍聲響起,一聲接著一聲,無數的金色子彈劃破冰冷的空氣,卻都隻是能打到我留下的虛影。
我繞了一圈之後,猛然蹲下,腳下像安裝了彈簧一樣整個人高高彈起,而後在空中如輕靈的飛鳥一樣翻轉著。
不時有發出銳嘯的子彈在我身邊劃過,在尋常人眼裏它們或許是致命的,但在我看來,隻要我不掉以輕心,它們對於我的威脅就不大。
我從小修習東方武學,這讓我幾乎擁有了超人一般的能力,此刻那些速度驚人的子彈,在我眼裏卻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橫空穿過。
我左扭右轉然後淩空一個跟頭,完成了一係列按常理來講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動作之後,避過了所有子彈,同時,也落在了一輛汽車後麵。在我身前,是一個在剛才還自以為能夠了結我生命的狙擊手。
他渾身穿著黑衣,頭上帽簷之外露出的卻是一些自然黃色的頭發,顯然,此人不是東方人,而是一個外國人。
對於此,我絲毫不意外。
嘴角輕揚,在那狙擊手幾乎快奔潰一般的驚恐目光中,我探手向後抽出我背上的黑色長劍。
此劍名“殘機”,噬晶玄鐵鑄造,劍長三尺三寸三分,寬一寸,厚三分,渾身墨黑,劍刃銀白泛光,可鑒人影。
握緊裹布劍柄,我手腕一轉,殘機劍帶著一陣撕破空氣的銳嘯聲,一閃而下,而後就見一顆麵部表情驚愕的人頭在鮮血飛濺間高高拋飛了出去。
完成這一切,我眼皮也不曾眨一下,毫不遲疑的馬上高高躍。
就在我離開的一瞬間,“砰砰砰”的,十幾顆金色子彈同時抵到了我原來站身的位置,將周圍的幾輛汽車全部洞穿成了馬蜂窩。
我麵色不改,落地的瞬間腳下狠狠一踏,隻留下一道殘影在原地,整個人已經化為一道黑光暴射出去。
噗嗤!
黑白紅光芒閃耀,又是一顆人頭高高飛起,一把沉重的狙擊槍“鏗鏘”一聲隨即掉到地上。
我橫掃一眼,冷哼一聲,伸手進懷裏掏出三枚黑色精短的匕首形狀飛鏢,在這同時,已經高高躍起。
從之前的幾輪射擊中,我在躲避之餘已經鎖定了幾個狙擊手的精確位置,當下橫飛空中,我捏緊三枚飛鏢,一擰散開作三個方向,然後狠狠的投射了出去。
啊!
三聲慘嚎同時亮起,對著我的狙擊槍又少了三支。
威脅在電光火石之見已經削弱了一半,我更加遊刃有餘,不到一分鍾,總共十二名狙擊手全部斃命在我的劍下。
提著劍,我一步步走近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
那裏麵的人物,才是我今晚的真正目標!
黑色的特質玻璃鋼車窗泛著異樣的光澤,顯示著它們是多麼的難以擊破,對於普通人,就算你拿著再強力的槍械,站在咫尺之遙的距離,你也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穿透這些玻璃的防禦。
但是我不是普通人,在我這種巔峰武者眼裏,它們不堪一擊!
殘機劍不停的滴淌著鮮血,我停下了腳步,沒有再靠近那輛車。
意海散開,車內此時有兩個人,一個就是我此行的目標,波比,全球最大內髒販賣組織的第一頭目。
我追蹤此人已經花了將近一個月,此人行事謹慎,手段狠辣,在這之前我已經有過一次行動,但由於特殊原因,行動告敗。
也正因為那次失敗的打草驚蛇,波比行蹤變得更加難以捉摸,從那之後幾乎銷聲匿跡。但就在三天前我終於得知他今晚會現身於此進行一筆特大交易,所以埋伏了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我花了三天時間,篤定就在今晚,波比必須死!
至於車內的另一個人,也就是此時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他就是我第一次行動失敗的原因所在。
此人複姓東城,名複,是曾經的東方古家族之一東城家族的天之驕子,天生的武學奇才,修為高深莫測,位列巔峰。但此人修心不成,性格太過貪婪,沒有能抵製住欲望的誘惑,最後墮落成為一個黑暗武者,變成了東城家族最大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