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快到來。
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沐浴在沉沉的夜色之中,身為“夜行動物”的我,覺得體內的氣血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
冷風呼嘯,幹澀而冰冷,直吹得身上的衣服獵獵作響,額頭處不短的劉海,七分八叉落下,將我的視線給遮掩了一些。
站在賓館樓頂上,我像一個黑夜守護者,雄踞高點,睥睨八方。
六個黑衣人在下麵的賓館房間周圍,或明或暗,正護衛著薑明。
說是六個,其實不下三十個,都藏在暗處,這個隻要我意海稍微一放,就能夠輕鬆發現。
這些黑衣人的實力都不算高,按照武盟對於武者等級的劃分,他們中實力最高的,比如那六人中的帶頭人,也隻是四級武者,大多還是三級武者,甚至有幾個還隻是勉強三級。
這些人如果與實力強一點的紅日國忍者麵對麵交鋒,很難抗衡,唯一沾點優勢的就是紅日國忍者的修煉另辟蹊徑,沒有我們武者所謂的意海,對於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的躲在暗處的敵人,他們發現不了,很被動。
所以,如果晚上真的有忍者再來行動,黑衣人采取主動偷襲,還是能取到一定效果的。
被我“恐嚇”之後,薑明那小子安靜了許多,但我知道在他心裏對我的憤恨一定不減反增。
也許此刻此時他正躲在房間裏,撫著火辣辣的被我扇腫的臉頰,期待著能夠快點回家,找到他爸,向他狠狠的控訴我一頓,然後按照他的說法,把我給廢了。
至於他爸肯不肯為他而得罪我這個巔峰武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低下頭,我看了看左手食指上那一枚古樸的石戒,盯著它微微愣了幾秒,然後心念一動,一把劍身劍刃黑白分明、氣息更是鋒芒畢露的長劍出現在我手裏。
嘴角一揚,我再從乾坤石戒裏取出一條覆帶,將殘機劍綁在了身後。
嗒嗒嗒……
下麵賓館門前的路上,有一個身影走過,從那聲音很容易就能分辨出穿的是高跟鞋,於是我眉頭一蹙,透過黑暗往下麵看去,隻見長發飄飄,身姿曼妙,姿色著實不錯,算得上是一個美女,年齡大約二十出頭。
我笑了笑,禁不住挺拔了一下身子,讓自己藏在黑暗中的身形似乎瞬間高大偉岸了幾分,雖然我一米八多的身形已經很是高大偉岸。心裏暗暗歎道:“男人,在女人麵前就要挺的起來!”
下一刻,隱約間有一道微風拂過,我已經消失在原地。
賓館門口處,那女人行了幾步,方向一轉,“嗒嗒嗒”的扭著豐滿妖嬈的身子,朝賓館門口走了進去。
“小美女,大晚上不在宿舍呆著,一個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哦?”賓館裏那昏昏欲睡的男接待員見有美女走來,立時眼睛一亮,來了精神。
那女人輕輕一笑,嫵媚無比,看得接待員忍不住抹了一把嘴角,她語氣埋怨的說道:“宿舍的暖氣壞了,大冬天的冷死了,所以不得不來這邊住一晚了。”
“這好辦!”接待員聲音諂媚,一副“有我在,你放心”的樣子,說道:“我這就給你安排一間最漂亮、最舒服的房間!”
說完就埋頭在電腦鍵盤上敲打起來,但是就在這時候,黑芒一閃,那女人暗自邪惡一笑,不知從哪裏抓出了一把黑色苦無,悄無聲息的抹向了接待員的脖子。
然而,就在美女得意的以為自己要成功的時候,一隻原來還在敲打鍵盤的手,猛然從下麵伸了上來,牢牢抓住了她的手。
那接待員瞬間轉變了神態,好似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冷冷的笑道:“可惜了這麼一個美人坯子。”
女人惱怒不已,嬌吒道:“去死吧!”
另一支同樣拿著苦無的秀手,轉眼間已經朝著接待員毒辣的刺了過來。
接待員從容不迫的避過苦無,後退幾米,身上衣服一扒,現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衣服領子處還別著一枚無線傳聲器。
“01號有情況,請求支援!”接待員朝著無線傳聲器重複喊了兩聲,但是回應他的卻是一陣吵雜的搏鬥聲。
他知道敵人看來是已經全麵展開行動了,於是往身後腰上伸手一抹,抓出一根雙節棍,暴喝一聲,和那女人纏鬥起來。
樓上,三層處。
我躲在隱身在廊道末尾的角落處,看著紛紛現出身來的黑衣人和一群忍者拚鬥。
晚上來的忍者顯然在實力上已經拔高了一個層次,估計最低也是上忍級別,而且還有兩個實力很突出,可能已經超越了精英上忍的層次,達到了準影級。
兩方實力差距較大,三兩下的時間,黑衣人已經完全處於劣勢,雖然也消滅了不少忍者,但是己方的損失數倍於對方,好在原本人數上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