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飛給六叔搬了一張板凳,“六叔!坐。”
六叔威嚴的坐在院子中央,已是寒風過境的冬天。
眾鄉親因為看熱鬧,身上倒不覺得寒冷。
柳雲飛覺得耳根子被陣陣寒風刮得生疼,貼心的將柳大鳳護在身後,為其擋住一點寒風。
“六叔,柳大鳳用水潑我。”
李秋香惡心人先告狀,上前一步說道。
隻聽見六叔冷哼一聲,“人家在自家院子裏麵潑水,還得經過你同意。再者,這小桃兒都要和雲飛在一起,你這樣鬧,村裏鄉親怎樣想。”
柳大櫆上前一步,將李秋香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六叔,誤會!在這兒,我給大鳳妹子道歉。秋香她沒啥壞心眼,就是喜歡胡思亂想。”
“就是,大鳳阿姨,我媽就是太愛我爸了。以後,我會和雲飛哥好好照顧您的。”
柳小桃也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可這不是李秋香想要的結果。
隻見她上前一步,說道:“六叔,你要是問心無愧。下午,你給柳大鳳二人拉扯著啥!”
柳大櫆真想找個地洞自己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見人了。
六叔想找誰就找誰,又不管他們的事兒。
此時,柳雲飛顧不上啥禮貌,李秋香還是自己的長輩,思想怎麼能這麼齷齪。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身正不怕影子歪,又不是啥大事。”
六叔起身,歎了一口氣,“我這兄弟死的早。”
六叔口中的兄弟自然就是指柳雲飛的父親,村中大家也都知道,六叔與柳雲飛的父親是結義兄弟,兩人感情好的跟親兄弟似得。
“柳家就剩這倆孤兒寡母,作為兄弟我得幫襯一把,鄉親們是不是!”
“六叔,你少在這兒蠱惑人心,要是幫襯,用得著拉拉扯扯嗎?還是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李秋香不依不饒,恨不得將柳大鳳生吞了。
“前些年,我管大兄弟借錢蓋房子,還錢的時候大兄弟不肯要。如今,他兒子結婚了,我這個做六叔的得表示表示。誰知道,這母子兩說啥也不要,還將錢塞給我。”
柳大櫆一聽,六叔說的句句是實話。
村中大家也知曉,平時六叔不輕易開口求人。
唯獨,與柳雲飛的父親交好。
前些年,六叔家中因為暴雨而漏水,不得不重新翻新屋子。
需要好些錢,雖然柳大櫆主動提及幫襯。
但還是被六叔拒絕,最後,這筆錢還是柳雲飛父親幫忙湊得。
“秋香妹子啊!做人得講良心。雲飛這些年管我叫六叔,逢年過節都給我捎一份年貨,我要是裝聾作啞,合適嗎?”
李秋香被六叔說的啞口無言,柳小桃也低下頭咬住自己的嘴唇。
這回,李秋香捅下的簍子可大了。
還未等李秋香再次開口,六叔又繼續道:“大鳳妹子識些字兒,平時鄉裏鄉親啥農藥、化肥包裝袋上的說明,不都是人家幫襯的。雲飛是嬉皮搗蛋,但這些年,人家母子兩沒對不起大家,是不是!”
六叔說完這些話,柳大櫆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村中,無一人敢接話。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了一個頭,應了一聲。
“是!”
隨後,張曉倩說道:“我與翔子結婚的時候,那喜服還是大鳳阿姨幫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