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震跟春顏都在外找到了些柴枝以後就準備拿回破廟生火之時,然而現在正趴在江夫人懷裏的沈安然,甚是感到身心都有些寒意,但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彤兒,你體溫好像有些上升,是不是……”
沈安然還沒有等她的母親問完,就說道:“娘親,彤兒沒事呢!隻是現在還不適應而已。”沈安然說完就對著自己的母親笑了笑。
如此江夫人也沒有多在意,隻是等著她的丈夫他們帶些可以生火的柴枝回來,正是這麼想著的江夫人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江震跟春顏,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們懷裏抱著的那些柴枝。
“這麼黑的天我們隻能找到了零散的柴枝,或許都還能熬過一夜呢!”春顏說著便把自己懷中的柴枝放下來,江夫人跟沈安然各自看了一眼以後,便是歎了一聲氣,因為這麼春顏跟江震找到的那些柴枝並不多,都不確定是否能熬到半夜呢!
江夫人看到他們的眼中都透露出了些許的失望,並趕忙安慰道他們:“這麼荒郊野嶺的地方讓你們去找柴枝也著實是難為了,這也夠暖和一陣子的了。”
然而他們聽到江夫人都這麼說了,便沉默了些許,然後就坐下來,準備用木頭生火。但是在這個時候,坐著的江家一行人聽到廟外邊有士兵的聲音響起,隨後他們就不自覺的向廟外邊看去。
是幾個隨行的士兵,雖然很平常,但是卻看到他們的懷中抱著許多枯幹的木枝,看起來就像一個個的稻草人,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廟外邊。
“你們這是做什麼?”是江震的聲音,江震很疑惑的向他們問道。
“將軍,這是我們幾個士兵在外找到的枯幹木枝,這些能給你燒一整夜了。”他們還不等江震說話就急忙把那些木枝給放在一旁了。
的確,有了士兵找來的這些木枝,這些看起來是夠過一整夜的了,但是士兵把木枝放下以後就準備站到破廟的門衛。
但在這時候江震就把他們喊住了,“你們還站到外麵做什麼,夜了,還是到廟裏邊跟我們一起取暖吧。”
士兵們聽到江震這句話以後就愣住了,雖江震是這麼說,但他們還是心生膽怯,畢竟小小的士兵怎可攀爬將軍呢!然後這個時候忽然就有一個士兵說話了,他說:“您是將軍,我們不可……”
江震還沒有聽到士兵說完,忽然就鼻子冷哼了一聲,自嘲的說道:“我已不是將軍了,保家護國一事的重任也隻能放到你們的肩膀上了,所以現在你們不必再芥蒂以前的事了,在這裏我們沒有君臣之分!”
士兵們現在可是含淚聽完江震的話啊!畢竟在廟門口站著的確很冷,但是偶爾可以這樣跟江將軍在廟裏麵取火此不甚好嗎?
但是廟門口還是得有人站的,要不然一夜下來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呢,所士兵們也隻好輪流換人站崗跟取暖了。
就這樣一夜下來相安無事。
但就是沈安然他們平安度過的這一夜,則是江二夫人派人連夜追趕過去準備拿他們人頭的那一夜。
次日,天剛剛亮起,沈安然他們一行人就起來了,因為這還得趕路,昨夜燒了一夜的柴火還有一絲的輕煙嫋嫋升起,他們趁著這絲煙火還在就趕緊啟程了。
在馬車裏還打著哈欠的春顏向沈安然問道:“小姐,昨夜您睡得可好?”
但還是睡眼惺忪的沈安然卻搖了搖頭說道:“昨夜感到寒意滿滿襲來,睡得甚是不能跟府中比。”
春顏大笑起來了,嘲笑沈安然說的是胡話,這一個破廟睡一晚上哪裏能跟府裏的木床相比啊,此言差矣啊!
但是畢竟才剛查封不久,春顏這丫頭卻又把江府拿出來說,此不是又刺痛了江震跟江夫人心頭的那一塊痛楚了嗎?
這一大清早的就又把氣氛搞得那麼尷尬,春顏又是一臉委屈的低下了頭,因為她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了。
沉默了一會,江夫人便打破了寂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唉,你們也該好好體驗現在的生活了,要是連這麼一點苦都吃不下的,還怎麼生存下去。”
沈安然聽的她娘親的話,感覺甚是有道理,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春顏也是受教的點了點頭,然後便繼續聽著江夫人說下去。
“彤兒,你雖然生在錦衣玉食的家庭裏,但要是自己不上進的話,那就是一個人廢人,我跟你父親不是會一輩子陪著你的,你該好好懂點事了。”
江夫人對著沈安然說完這番話以後便把臉轉向了春顏這邊,“春顏,你雖自小就陪著彤兒長大,我也把你當半個女兒,但現在你還肯願意留下來,我的確感到欣慰,但就是怕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