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把自己的頭拍在了監獄的欄杆上,起伏彈了幾下,然後貼在上麵不動了,一副閑得蛋疼的死魚模樣。
在這座拘留所或者說監牢裏呆了兩天,他就已經覺得自己想死了。從上午到下午,從白天到黑夜,除了偶爾蘇落來看看他之外,就隻有他一個人在牢裏轉來轉去,就像一個掉進了陷阱的狗熊一樣,而其他的人幾乎連搭理他的都沒有,每個人都在抓緊在這裏的時間修煉著,這種可以壓抑實力激發潛力的地方可很難找到了,就算是那些不是為了修煉而被抓進來的人,聽說了這裏的效果之後,也都自覺地進去了閉關狀態,哪裏還會有心情搭理林旭。
而林旭自己倒不是不想修煉,而是他在搬運了幾次周天以後,無奈地發現,他修行的祖傳《四象變》在他這個《玄武身》的階段,主修肉身氣血,在這種壓抑的氛圍裏打坐修行沒什麼大的作用,除非他借助這股壓力打熬身體,那就事半功倍了。可讓林旭悲傷的是在牢房這麼狹窄的地方打熬身體,那動靜可不小,在玩了一個下午之後,他就被其他牢房裏的人果斷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而且這些家夥還向蘇落投訴來著,讓林旭趕緊消停點,不準他在牢房裏放擾民大招了。鑒於在林旭眼裏這些在監牢裏的家夥一個接一個的高深莫測、實力強悍,他也隻能停了下來,一個人在牢房裏轉來轉去了。
而在這群人裏還有一個人和林旭一樣清閑著,一點沒有修行一下的打算,那就是長庚了。
長庚算是這群被關起來的牛人裏,最為古怪,也最為高深的一個了。上次他在牢房裏隨手揮出了一道精純到恐怖的劍氣就讓當時所有的人都沉默了。這群被拘留在這裏的人,借助這裏的強悍壓製來達到激發自身潛力,增進修為的目的,他們可以在自己的體內撐開周天或者說形成能量循環,可讓在這種壓力下他們外放出來,真能要了這些大叔大爺級的老命,就算勉強放出來了,可能效果還沒一個屁來得震撼。可長庚不僅放出來了,而且那道看上去不算恢宏的劍氣上麵承載的強大的劍意和能量,讓這些說出去都還算有名的高手們膽戰心驚。
而這位boss級的高手,不僅沒有修煉,還側臥在監牢裏的木床上,一臉逍遙地啜飲著手裏的酒壺,那淡然的樣子,讓林旭不得不懷疑,如果他想出去,這座號稱天門最為嚴密的監牢是不是真的能關的住他。
林旭撓了下自己的腦袋,老實說他現在閑得就算麵前是坨屎,都會上去攪兩下。他真想和長庚這位高手聊聊,長長自己的見識,也順便打發下自己的時間唄,可看樣子人家都不帶正眼看他的。
正在這個時候,長庚仰著往自己的嘴裏倒酒,可隻有寥寥幾滴酒液從壺口滴落,很明顯,在這裏呆了幾天以後,他沒酒了。
一旦沒了酒,沒過半個小時,長庚的飄逸淡然的高手散人風範就全沒了,他和林旭一樣,開始在牢裏來回走個不停,邊走還邊咽著口水,一副酒癮上身的樣子。
林旭目光古怪地盯著長庚在隔壁腳步不停,酒癮難耐的樣子。老實說,長庚這副酒鬼模樣,還真是顛覆了林旭對於一個牛逼高手的認知。
長庚自然是感受到了林旭的目光,可他隻是翻了個白眼,沒心思搭理這個小子,畢竟他正難受著呢,他都在想要不要出手從這個牢房裏先闖出去找點酒先喝了再說,如果這樣做了,雖然對他沒什麼難度,可後麵如何收場可就會難為死他了。
突然,他看著林旭眼前一亮,幾步走到了林旭身邊,隔著欄杆,道:“喂,小子!”
林旭聽見長庚的聲音也是一愣,指著自己:“叫我?”
“對!老夫叫你呢!”長庚開門見山,“你是不是認識那個會異術的小姑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