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棟傻傻地跟在她的身後,見水曉月摘花,他也摘了一朵,然後插在水曉月的頭上。
“姐姐,你頭上長花了!”周裕棟拍著手,又笑又跳。
當周裕棟神情專注地為自己戴花的時候,水曉月的心神一刹那有了恍惚,但很快她又搖了搖頭,哎,如果他不是傻子多好。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那冰冷的心,開始慢慢地融化,而心裏,也有了一個人的影子,那就是周裕棟,如果周裕棟不是傻子,她一定會絲毫沒有顧忌地選擇和周裕棟在一起。
大水村的姑娘都是敢愛敢恨的,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來都不會做哪些扭捏的事情。
“我漂亮嗎?”水曉月問周裕棟。
周裕棟一愣,卻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撓撓頭,隻是嘿嘿直笑。
“哎,傻子就是傻子,一點也不解風情。”水曉月輕輕一歎,眼神黯淡下來。
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了笑聲,很快,走過來了一堆老年夫婦。
老頭子頭發花白,走路也搖搖晃晃的,被老婦人扶著。兩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喜的笑容。
“曉月,你怎麼在這裏?”老頭見到水曉月,打了一個招呼。
水曉月看了一眼周裕棟說:“我上山打柴。”
這個時候老頭才看大周裕棟,眼裏出現一絲驚訝,問:“這位是?”
“他啊,傻子啊。”水曉月說。
老頭笑而不語,突然一拍腦袋說:“曉月,你還是別去打柴了,我聽說有很多人去打柴都一去不返,那山上可能有鬼怪。”
“是啊,閨女,你還是別去了。山上危險著呢。”那老婦人也幫腔說。
舉頭三尺有神明,水曉月對鬼神之說很是相信,但她還是想去山上打柴,於是她拒絕了兩人的好意。
老頭見水曉月不聽,也就不勸了。
“哎,多好的一個姑娘啊,看來以後又見不到她了。”
“可不是,不過,她情郎就在身邊,不會有事吧。”
“那小夥子長得倒是魁梧,就是太木訥了。”
遠遠地,傳來了那兩人的聲音,水曉月羞得臉頰通紅,知道那兩人是誤會了。她和傻子可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周裕棟,見周裕棟還是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不由得放下了心。
哼,反正他什麼也不懂,我也不怕,隻是為什麼大家都勸我別去打柴,莫非山上真的會有危險。
一時間,水曉月心裏開始躊躇起來。
但很快,她就打定了主意,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說,到時若真有危險,再喊救命不遲。她卻忘了,若真的有危險,她根本來不及喊救命。
“傻子,我們上山去。”水曉月叫上周裕棟,兩人一前一後上山。
在上山的途中,水曉月一個恍惚,差點摔倒,還是周裕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腰。
水曉月身子一顫,剛剛站穩的身子一軟,差點又摔倒。
連忙定了定神,但是她的一張臉已經紅的快要滴出水來。
“水曉月啊水曉月,你心裏在亂想什麼。”她搖了搖頭,想把自己心裏不好的念頭拋棄,卻發現無論怎麼努力也做不到。
而且她心裏隱隱有個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一樣。
“姐姐,我剛才看到個人。”突然,周裕棟說。
但是,當水曉月去看的時候,卻什麼也沒看到。
“傻子,你是不是眼花了?”水曉月一臉疑惑,她什麼都沒看到,是不是傻子看錯了。
“姐姐,真的有人,我看到了。”周裕棟再次說。
見周裕棟說的那麼肯定,水曉月心想,難道真的有人,不過,那兩人為什麼要躲著我們,莫非真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想到這裏,水曉月心裏就開始害怕起來,這個時候,她已經開始相信,山上真的有壞人出沒了,隻是現在都來到了這裏,就是想回去,估計也遲了。她心裏後悔,卻不敢表現出來,怕自亂陣腳。
“傻子,一定是你眼花了,哪裏有什麼人,連個鬼影都沒有一個。”水曉月訓斥周裕棟。
周裕棟受了委屈,撅著嘴,一臉的委屈。
“好啦,別想了,我們上去。”水曉月嘴上這麼說,卻警惕地往四周看去,她已經肯定,傻子沒有說謊,這山上確實有人,而且剛才還鬼鬼祟祟地偷窺他們。
山上有人本來無可厚非,但是卻以這樣的方式出現,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水曉月雖然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大水村,但是耳濡目染,也知道江湖險惡,世界上不是都是好人的,還是有一部分的壞人時刻在想著壞人,隻是為什麼卻是自己這麼倒黴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