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棟閉目養神,懶得理會,那牛頭怪又叫了一陣,便不說話了。
神廟內,一尊巨大的神像睥睨,雙手指天,似乎要與天比高,那神韻逼真,讓人不忍直視。
周裕棟心頭大鎮,定定地看著那神像。
那是一個高大的男子,麵目堅毅,頭生雙角,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看什麼這麼出神。”離心落不知什麼時候出現,隨手一拋,便有一堆散發出神性光華的藥草堆積在神廟的一角。
周裕棟轉過身道:“此人是誰?”
離心落明顯愣了一下,此人居然不知道這神像是誰,她笑道:“獸神!”
周裕棟恍然,原來這便是神獸族至高無上的尊者獸神,怪不得有如此神韻。
周裕棟道:“都準備好了?”
離心落點頭,目光微不可查地在周裕棟身上掃了一圈,接著道:“可以開始了。”
話音剛落,她便拋出一隻神鼎,周裕棟一看,便知道這神鼎是之前擺放在神廟前方空地上的那隻。
那神鼎在半空不斷旋轉,離心落手法熟練地不斷將神藥扔進神鼎之中,不一會兒,神鼎便散發出氤氳之光,更有藥香縈繞不去。
一瞬間,整個大殿有梵音神唱,仿若有一尊神祗要從沉睡中驚醒過來。
周裕棟連連變色,更在神鼎的四周,似乎有四尊神獸不斷圍著神鼎奔跑。
突然,神廟外傳來撕心裂肺的咆哮:“離心落,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離心落神色一冷,手中連連掐訣,一瞬間,便再也聽不到外麵的聲音。
“周裕棟,在你進入神鼎熬煉肉身之前,我船你一道法訣。”離心落道。
她的手指朝著周裕棟一點,周裕棟腦海中便多了一道法訣。
“嗯?九轉金身訣?”周裕棟喃喃自語。
“沒錯,這便是九轉金身訣,你在神鼎中熬煉肉身之時,可以運轉這法訣,最後才能成功。”離心落又道。
周裕棟謹記在心,點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離心落打出一道法訣,鼎蓋轟然一震,離心落道:“趁著現在,進去!”
周裕棟二話沒說,跳進鼎中。
砰地一聲,鼎蓋合上,離心落才鬆了一口氣。
“終於搞定,現在,是時候去會會那雲天了。”離心落露出一絲狡黠,一臉得色。
她蓮步輕搖,慢悠悠地走出神廟。
牛頭怪看到離心落,不由得一愣。
“給你!”離心落手中彈出一粒丹藥,飄在牛頭怪的麵前。
牛頭怪神色驚疑不定,張嘴一吞,當丹藥下肚之時,他的渾身骨頭都在砰砰直響,三息之後,他化為一個青年,愣愣地看著離心落。
“雲天,你不過就是想重新化為人形,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離心落道。
“你想要我做什麼?”雲天道。
離心落笑了。
她的手指輕輕在雲天額頭一點,雲天的腦海中便多了一段信息。
“你是說,你要啟動祭靈大陣,召喚遠祖?”雲天大吃一驚。
“沒錯,這片大地本來便是我們祖先的,卻被獸神所占據,我們必須奪回來。”離心落咬牙切齒地說。
自從她懂事以來,她的父母便一直告誡她去恨統治這片土地的獸神,而她一生的目標也是殺了獸神,然後讓她的族人重新占據這片土地。
為了成功,她的族人一個個犧牲,如今隻剩下她和雲天。
雲天道:“你想過後果沒有,若失敗,我族將在這片土地消失。”雖然曾被離心落暗算,但雲天畢竟也是那一族的人,所以他知道離心落的苦衷。
離心落恨恨道:“我當然知道,如果不是這樣,我族將永無安寧之日,獸神將我族圈禁在此地,若不是那傻小子闖入,我已經絕望。”
她說的傻小子就是周裕棟,直到現在她也想不明白,周裕棟是怎麼發現這個村子,然後從重重禁製進來的。
她卻不知,那所謂的禁製隻對不方域的生物起作用,而周裕棟不是此域之人,當然沒有任何影響。
雲天不解道:“那小子有什麼作用?”一個元靈境的小輩,雖然戰力滔天,但他還沒有放在眼裏。
離心落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他有罕見的神脈,正好可以利用其血脈打開虛空之門,將遠祖召喚過來。”
雲天大驚:“他身上有神脈?我怎麼沒有發現?”
之前和周裕棟交戰,他覺得周裕棟就是一個普通的修士,哪裏來的神脈,不會是離心落搞錯了吧。
離心落篤定地說:“沒錯,他身上確實有神脈,雖然不純,但隻要在神鼎中熬煉一段時間,他的神脈將變得純粹,到那個時候,便可以激發潛能,打通虛空,接引遠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