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門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個麵相猥瑣的青年,他伸手一抓,便將那玉簡抓在手中。
他冷漠地看了一眼,便道:“周裕棟,晉升外宗弟子,賜綠袍,乾坤袋,單獨屋舍,令牌,持令牌可進入藏寶閣挑選一件法寶。”猥瑣男袖子一甩,便有一隻灰色袋子落入周裕棟手中。
周裕棟一愣,他看到每個外宗弟子的腰間都有這樣一個袋子,卻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打入靈氣,可激活乾坤袋。”猥瑣男又冷聲道,他看到周裕棟愣愣的模樣,便知道此人在外宗沒有熟人,根本不知道這乾坤袋如何使用。
打入一道靈氣,那乾坤袋一陣閃爍,用神識一探,隻見裏麵空間約莫有一人來高,裏麵靜靜地放著一身綠袍,還有一枚靈牌。
信念動時,一枚玉簡緩緩飄出,記載了在這不遠處,有一出簡陋的屋舍,以後就是周裕棟的居室。
“藏寶閣已經打開,還不進入,更待何時?”猥瑣男冷冷一哼。
周裕棟沒有遲疑,一腳踏了進去,在踏入的一瞬間,他神色一變,倒吸了一口涼氣。
卻見藏寶閣珠光寶氣,珠子、玉瓶比比皆是,一排排的玉格子呈現在周裕棟眼前。
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寶物,不由得目瞪口呆。
“這些寶物的價值,都將是無價,原來給仙人打工,竟然有這麼好的待遇,發財了。”周裕棟一邊走過那一排排玉格,一邊喃喃自語。
那玉格子上麵同樣擺放著各種寶物,散發出神性之光,周裕棟腦袋充血,生出一股要將這裏所有的寶物全部搶走的衝動。
不過,很快,他便將這股衝動壓下。以他這不入流的修為,隻要生出念頭,就被轟碎成渣了,更別說有本事搶走這些寶物。
這藏寶閣共有五層,這隻是第一層便有如此多的寶物,那豈不是說,上麵四層的寶物更加珍貴。
到了這個時候,周裕棟更加肯定,修仙很有前途。
正當此時,他雙目一凝,目光落在放在最顯眼位置的一塊銅鏡上麵,那銅鏡樸實無華,不像其他寶物都散發出奪目的光芒,一副平平無奇的樣子。
不由自主地,周裕棟走了過去,拿起那麵銅鏡。那銅鏡並沒有什麼複雜的雕刻,上麵還鏽跡斑斑,怎麼看也不像是寶物。
周裕棟搖了搖頭,正要將那麵銅鏡放回去。
這時,一直跟在周裕棟身後的猥瑣男開口了:“師弟啊,寶物都是有緣人居之。既然你拿起這麵銅鏡,就別放回去了,它和你有緣啊。”
周裕棟遲疑了一下。
猥瑣男目光一閃,繼續口若懸河:“師弟,你別看著麵銅鏡其貌不揚,實際上它可是不可多得的寶物,當初我們的祖師東席子也曾經研究過它。”
一聽到“東席子”這三個字,周裕棟立即豎起了耳朵,東席子在東席門是神靈一般的存在,凡是和他有關的,都不會是凡物。
這般想著,周裕棟要放下的手又縮了回去。
猥瑣男露出得意的神色,又說:“師弟,你看不如這樣,你將這麵銅鏡拿回去好好研究,說不準你和它有緣,它就選擇了你呢。”
周裕棟心中遲疑,道:“可是,東席老祖為什麼要把這麵銅鏡放在這裏,既然如此珍貴,不是應該放在上麵的樓層?”
猥瑣男被周裕棟戳穿,臉色一紅,仍然大言不慚地說:“你想想,雖然老祖研究不清,不代表你就不能研究透徹啊,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還有一線生機呢,你就是它的有緣人,別想了,馬上帶回去。”
周裕棟還是遲疑,他總覺得這猥瑣男話裏藏話,這銅鏡並不是什麼寶物,隻是一麵普通的鏡子,放在這裏濫竽充數而已。
想到這裏,他麵露難色。
猥瑣男一見不對,馬上勸解道:“以前也有弟子拿過這麵鏡子,不過因為研究不了,最後又送了回來,不如這樣,如果三天後你研究不了,那就送回來,我給你換另外的寶物,師兄我可是好人那,不會騙你的,快點拿走。”
這猥瑣男所說關於這麵鏡子的傳說倒沒有作偽,不過,從東席老祖開始,就從來沒有人可以真的掌握這麵鏡子。
這麵鏡子曾經也有弟子扔到外麵,但很快,又會重新回到藏寶閣原來的位置。
這猥瑣男管理藏寶閣,利用這麵銅鏡騙了不少剛晉升的外宗弟子,那些弟子無一例外,都沒發現這麵銅鏡的奇異之處,最後隻得送回,交換其他的寶物。
可惜,請神容易送神難,猥瑣男送出這銅鏡極為爽快,但若要以銅鏡交換其他的寶物,他卻百般刁難,隻有對方送他靈石才願意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