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周裕棟目光陡然一冷,話音一落,便化為一道風,一甩之下,一把黑色飛劍呼嘯而出,直奔周宗。
“小技爾,天劍式,給我破!”周宗神色未變,輕輕朝前一指,便有劍氣淩空,與周裕棟甩出的飛劍相碰。
驚天的轟然之聲驟然爆發,狂風大作,風,攪動著他的衣衫。
此刻,他就像一尊天神,那氣勢,如同彩虹,有天下無敵的姿態。
兩者一觸即逝,誰也奈何不了誰。
周裕棟眉頭微微一縮,剛開始,他承認是先看了周宗,卻沒想到此人,果然不是什麼易於相與之人。
周裕棟輕聲站立,那氣勢,如同一尊魔神,當周宗被他擊敗的一刻,周宗麵無血色,似乎在瞬間變老了數十歲一般。
他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他居然會敗於周裕棟之手。然而,鮮血淋漓的傷口,不斷流失的修為。都告訴他,這一切,是如此的真實。
麵色慘白,他踉蹌著走下台去。他敗了,以一種很不光彩的方式失敗了。本來,他以為可以和王林再度爭鋒,卻沒有想到,連他從來都沒有看在眼裏的周裕棟,他也打不贏。
這,到底是為什麼,這周裕棟在這短期內,又遇到了什麼際遇,修為提升,法寶詭異。
他的背影很是落索,仿若一個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他的腳步沉重,像在這一瞬間,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欲望。
“大道無情,若你不敗,便是我死。”擊敗周宗,周裕棟並不覺得喜悅,他明白,接下來還有更厲害的對手在等著他。能不能度過難關,他不敢確定,唯有盡力而為。
而當周宗黯然離場的一刻,全場鴉雀無聲。
這個結果,沒有任何人料到,外宗弟子沒想到,即使是東席門的一些長輩,也是始料未及。他們知道周宗會輸,但隻會在最終決戰的時候輸在王林的手上,而不是輸給周裕棟。
眾人先是沉默,接著議論紛紛。
“周師兄居然輸了,實在是不可思議,他乃是伐身六層的強者啊。”
“以我看法,周裕棟勝之不武。若不是周裕棟耍陰謀詭計,周師兄又怎麼會輸?”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栽在周裕棟手中,周宗不冤。”
一時間,周裕棟成為眾人議論的話題。有羨慕嫉妒恨的,有幸災樂禍的,更有麵無表情的。
王林眉頭一縮,依然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周宗的失敗,也是讓他很是意外。當年,他曾和周宗一戰,知道周宗實力不差。
“你有和我一戰的資格。”雖然眼見周裕棟恐怖的戰力,王林還是神色未變,周裕棟表現不錯,但不代表他就是自己的對手。周裕棟在他眼裏,本質還是螻蟻罷了。螻蟻即使實力強上一些,還是螻蟻。
螻蟻憾大樹,可笑不自量。
周宗臉色淒切,輸給周裕棟,他不相信,也不甘心。他十歲修道,十一歲進入外宗,若沒有王林的出現,他就是外宗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誰知卻在今日變成周裕棟這個無名小卒的收下敗將。
這是一種屈辱,他如何能接受。在倒地的一刻,他心灰意冷,想的都是他在修道上所經曆的一係列事情,他臉色漸而變得煞白,不甘心就此失敗。
“周裕棟,是你逼我的,今日我們玉石俱焚!”周宗怒吼一聲,一拍儲物袋,正要使出大殺器,那是一個黑色的木雕,上麵有歲月的煞氣,一看之下,便讓人有一種震撼的感覺。即使周圍的修士,也是麵色一變,感到口幹舌燥,對周宗層出不窮的手段也是驚訝,烈山修眉頭一皺,他認出了那木雕,居然是一頭傀儡,具備了伐身八層的力量。雖然說傀儡和真人區別很大,即使是同等的境界,傀儡也不是修士的對手。但是伐身六層的周裕棟對上伐身八層的傀儡,卻沒有任何勝算。
這傀儡,烈山修見過,乃是青木長老所有。烈山修冷冷一哼,目光陡然一冷,落在青木身上。
他知道,青木一直都想殺周裕棟,卻沒有想到,他會這麼過分。
被烈山修那目光看了一眼,青木心神一震,不禁一愣,但很快,便回複如常,即使麵對烈山修,他也有自己的底氣。
因為,他的真實身份,就是樓蘭三大宗門,也不敢隨便得罪,更別說一個小小的東席門的一個長老了。
“烈山修,莫以為老夫怕你,若不是老夫還有要事要做,又豈會在你這小小的東席門停留,待周裕棟身死,得到他身上的寶物,老夫便離開這裏,到時,老夫完美進階,看還有誰高於輕看於我。”青木喃喃自語,對那傀儡,他有十足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