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修者一驚,但是卻也發現周裕棟的真氣似乎是隻有拳頭的位置比較強烈,心裏突然想起了刀疤臉所說的,看來周裕棟這小子,也不過是在硬撐著拚口氣罷了,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能夠打得過他的!
光頭修者這麼一想,不禁得意了起來,晃了一下身體,讓真氣凝聚起來,但是距離躲過周裕棟的拳頭的時間還是太少了,這光頭修者竟然直直的挨了周裕棟一拳。
“撲……”光頭修者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周裕棟的嘴角微微一笑,這下總算打到了。但是因為這用力一擊,加上剛剛開門用掉了不少的真氣,周裕棟幾乎已經耗光了身上的體力和真氣了。他收起拳頭,轉身朝著顧容芳芳走來!
而光頭修者在這個時候,居然抖了抖身體,直直的站了起來!
“周裕棟小心!”顧容芳芳朝著周裕棟喊道!
“去死吧!小雜種!”光頭修者的聲音傳了過來,隻見一道真氣打進了自己的體內!周裕棟被這道真氣打得一陣晃蕩,不禁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顧容芳芳一見到周裕棟被打了一拳,眼淚直接就流了出來。
“周裕棟……”
周裕棟卻突然在這個時候,一個反手,直接給了光頭修者一擊!當然周裕棟也是用掉了全身的真氣,而這個光頭修者,怕是九死一生了。
顧容芳芳正要為周裕棟的反擊趕到高興,這是,一道腥氣撲鼻而來。
“周裕棟……別動!”周裕棟突然停了一下,隻見識剛才那個小黃毛,不知道是趁著什麼時候,撿了那把匕首,將匕首橫在了顧容芳芳雪白的脖子上。
“哼,不自量力。”周裕棟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腳將小黃毛踢開,將顧容芳芳救了下來。
這時,眼尖的周裕棟發現躲在陰暗處的血狼怪一個閃身,突然就不見了。
將小黃毛跟光頭修者打得躺在地上起都起不來,周裕棟這才安撫了一下受到了驚嚇的顧容芳芳。
顧容芳芳也並不是普通的女子,能夠跟著周裕棟一路走下來,證明她的實力也並不會弱到哪裏去。
“我們跟上他。”周裕棟伸出白皙的手指的扯住顧容芳芳的胳膊,將他拉至血狼怪的左後方,粗壯的樹木恰好遮擋了他們的身影。
血狼怪回了一下頭,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隱若現的弧度,奇異的紫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明的色彩,隨即不見。他並未真正留意誰跟在他身後,或者說並沒有發覺。
這一切都不重要。
血狼怪扭過頭,長及腰部的黑發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他加快腳步,向小鎮外的海邊走去。
周裕棟皺了一下眉,修長的手指在陽光下呈現出近乎透明的白,他一直扯著顧容芳芳的胳膊,拉著他小心翼翼跟在血狼怪身後,“血狼怪一定有問題。”
顧容芳芳並不說話,茶色的眸以一種近乎沒有焦距的狀態望著前方,周裕棟從來不能知曉他到底在想什麼。周裕棟抬頭,看向比自己高出許多的顧容芳芳。
少年麵部輪廓甚是分明,亞麻色的碎發微微遮擋了那狹長而纖細的淺棕色眉,茶色的眸子覆蓋著點點邪魅的色彩,卻像屏障一樣掩著內心的真實想法,讓人琢磨不透。還有白皙得可以用膚若凝脂來形容的完美肌膚,高挺的鼻梁,櫻花一般粉嫩的嘴唇,五官的每一個細節都精致而迷人。
血狼怪的全身都被緊身的衣物束縛著,身體修長,一切都美好的讓人無話可說。
是美好的無話可說吧?如果可以每天不隻維持一個麵部表情,如果可以摒棄沉默冷淡的性格,那便真的是美好的無話可說了。
周裕棟輕微地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而是專心跟上血狼怪。
血狼怪走地很快,他勁瘦的身軀包裹在黑色的秀發下,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血狼怪並不在意,小巧的掌心隨意地一擦額頭上的汗水。這個動作恰好被周裕棟看在眼中,他再次皺起眉,“像血狼怪那種性格,應該是很在意自己形象。所以他這次一定有問題。”
顧容芳芳不搭話,甚至連扭頭看周裕棟一眼都沒有,他隻是機械的被周裕棟拉著不停地前進。
就猶如周裕棟一個人演繹著單調的獨角戲一般。
走出小鎮,再向東走不遠便是一片蔚藍的大海,小鎮外的海在周裕棟的印象中永遠平靜,像絲綢一樣柔和,微蕩著漣猗。
血狼怪的目的地似乎就在那裏。
周裕棟拉著顧容芳芳跟在血狼怪身後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停住,看著站在海邊的血狼怪。海邊的風有些大,將血狼怪的長發吹得淩亂。血狼怪卻不專注於這些,而是獨自站在海邊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