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鬼子向洞口湧來。槍聲在夜的城裏震響,把人們嚇得不敢出屋,屏住呼吸,瞪著雙眼,擔驚受怕不知外麵發生了什麼?
鬼子不敢貿然向洞口外探出身子。
一陣急驟的馬蹄聲由遠而近,一陣嘶叫,西島騎著馬出現在他們麵前。
西島在外村進行清洗,管家舉著白旗來了,管家說他知道新四軍的地方。西島聽不懂那管家的話,管家也不懂日本話,隻能用手勢來表達他的意思,首先指指自己,然後伸出四個手指頭,指指山那邊,大概意思是告訴西島新四軍就在山那邊。鬆尾告訴了他。他按照管家的手勢,用望遠鏡向周邊環境了望,一片丘嶺地帶,右方是一座高山,那裏綠草叢生,樹茂竹密,沒有人煙跡象。
自從王翻譯事件以來,西島就不再用中國人作翻譯了。上次去廠窖本不想要的,但橫山勇說為了與中國人交流方便,他不好拒絕將軍的好意,沒想到養了一隻虎在身邊,在廠窖讓他的部隊受了不小的損失。因此,西島不管橫山勇怎麼說,他中國人一個都不用,皇協軍也不要,他痛恨中國人更不相信中國人。橫山勇沒辦法,隨他去。
西島下令,讓士兵們將死去的鬼子火化,自己帶著鬆尾領著大部分部隊隨管家向那座山走去。
來到山腳下,有一條不怎麼明顯的掩藏在樹林草木中的小路。
管家指著這條路比劃著,隻有這條路能翻過這座山。西島拿過望遠鏡向山上望去,隻見山頭上綠樹蔥蔥,茂密蒼勁。
如果新四軍真的在那邊的話,這對他所盤踞的縣城是一個威脅,必須得掃而除之,但要實施機械化行動的話是不可能的。西島想,先要搞清新四軍的兵力,就得再派一支偵察隊翻過山去,主意一定,他決定回去。他一揮手,抽出刀來正要對管家砍去時,鬆尾勸住了他,說:“少佐,留著他,可以利用他,讓他為我們宣傳,就說是新四軍殺了他們的鄉親。還有,讓他在這個地方建立一個維持會,為我們服務,豈不是一舉兩得嗎?”西島收回刀說:“把他留著?上次那個莊主答應為我們做維持,不是給新四軍給端了嗎?”鬆尾回答不上。西島哈哈大笑,又說,“既然你喜歡這樣的活動,好吧,就留著他吧,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你,就由你負責,我不管。”
鬆尾會意,把管家叫到一邊說了一些話,管家見西島抽出刀來對著他嚇得差點屎尿都快要出來了,後聽鬆尾說的話,管家點頭哈腰笑得樂嗬嗬一副十足的奴才相,他說一定會按鬆尾說的去做。
鬆尾在回城的路上問為什麼要殺管家。西島淡淡地說:“支那人的告密行為,告訴我一個道理,話雖然可信,人卻不可信,他們是守不住話的人。我父親的死就是與告密有關,我恨死了告密者,尤其是支那人,自己害自己人,要都是這樣,這個民族遲早要完蛋。盡管橫山勇將軍曾告訴我利用這些中國人,但我不行,我憎惡所有的中國人,上次江南殲滅戰我就有教訓,好了,不說了,回城。這個外村的事務,就交給你,我不管。”
剛到城門不遠聽到了傳來的槍聲。他命令部隊快速前進,到了城門,鬼子向他報告,新四軍來了,他二話沒說朝槍聲激烈的地方奔去。
跳下馬,來到洞口看了看。問鬼子小隊長有多少人?小隊長回答說隻看見四人。他氣得不行,大叫著:“隻有四個人,你們還畏縮不前,象大日本的武士嗎?”他命令鬆尾帶著鬼子出洞追擊,一個也不能放過。這時一個鬼子倉促地跑了過來對著西島說,大院出事了。西島一聽大驚失色,隨即上馬回了住所,來到大門外,眼前的一幕讓他大為驚恐與震怒,二個士兵倒在了大門外,身上一張紙條出現在他麵前,撿起來一看不認識,全是中國字,惱怒地丟了直往櫻子房間跑去。
櫻子受了驚嚇,正在屋內抽泣,她不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二個少年闖進,外麵又槍聲大作,她沒經曆過這樣的世麵,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如何是好時,西島急匆匆進來了,她一見叫了一聲西島君緊緊地抱著他哭著說她好怕。西島抱著她,看著她,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問櫻子是怎麼回事?櫻子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一切,從買菜回來到晚上所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西島。西島問,下午有四人,晚上隻有二人,都是少年,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新四軍?櫻子望著他沒有回答,西島又自言自語道,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