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縣城來的交通員提供的情報,為了加強對縣城周圍水域防範,橫山勇將會派一支汽艇部隊給西島。”耿子堂還沒等老楊坐下就急急的說道。
“問題嚴重。”老楊拍了一下桌子,嚴峻地樣子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對耿子堂在說:“這意味著什麼呢?”
我想他從頭要封鎖我們,一是阻止我們進入縣城打擊他們,二是控製和擴大水上的區域,企圖破壞我們水上行動。耿子堂說。
沒錯,西島就是這個意思,我料定他不僅隻是在水上或者在他自守範圍內活動,還有可能的是將向我們發動攻擊。老楊若有所思。
有道理,他的父親是被中國人殺死的已成了他腦海中抹不去的印跡。而事實上,他父親是被日本陸政部自己人殺死的,罪名是通敵。他父親曾與一個俄羅斯女子好過,沒想到她是一個間諜,不但沒有抱得美人歸,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母親因此為他父親在海邊徇了情,但可恥的是日本陸軍部卻告訴西島,他的父母都是被中國人所害。西島深信不疑,對中國人產生了強烈的仇視與報複。順子用緩和的語氣平淡地說了這些。
“這就是日本軍國主義的瘤毒,我們必須得鏟除。”老楊斬釘截鐵地說:“子堂,盡快與城裏人聯係,時刻注意西島的動靜。哦,我們不能處於被動,要爭取主動,必須準確搞清鬼子的真實意圖以及他們的具體實力。這個問題我們都要從現在起開始考慮。有了對付鬼子的預案與想法,我們隨時碰麵。”老楊又強調道:“必要的時候可以叫各隊長一起來民主一下,群策群力沒有搞不好的事情。”
“老楊,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去縣城見櫻子。”順子說。老楊不同意,說櫻子身邊有西島在,不安全。
“有櫻子在,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順子分析道:“櫻子在這裏舉目無親,也痛惡日本人在中國大肆屠殺,西島的每一個行動,盡管她不是很清楚,但她終日為他提心吊膽,櫻子的性格我清楚。”
順子說得沒錯,在日本的時候,老楊就清楚這一點,但櫻子已跟了西島,事過境遷,一些事情不是人為所控製的。想到這,他對順子說還是考慮考慮研究一下。他還是擔心順子的安全。
“我會見機行事的,老楊,你就放心。”順子態度很堅決地說。
老耿,你看怎麼樣?老楊問耿子堂。耿子堂說,這個我認為還是有必要的,眼見為實,城裏交通員的情報準不準我們也無法弄清楚,你不是常說要有調查研究嗎?我看讓順子去一下縣城當然可以。
這樣吧,讓小六子跟著去,但不能讓盧鋼那幫娃兒去,去了就會鬧事。老楊囑咐著。
這時在門外一直偷聽的盧鋼他們衝了進來,叫著鬧著要去。
老楊急了,大聲說:“不行,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又罵著盧鋼說:“你是不是老想著坐禁閉有雞肉吃啊?”
盧鋼說不是這個意思,他說:“楊老師,縣城我熟悉,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亂來的,一切聽從政委的指揮。”
“嘴巴說得好,隻怕看見西島手就會發癢。”楊老師還是不同意。盧鋼急了。旁邊的山老虎和小林他們見盧鋼沒戲了,便嬉皮笑臉湊上去跟楊老師軟磨嚷著要去。
去去去,這又不是去逛街,有什麼好耍的,再不聽眾命令,我都把你們關禁閉,三天不準吃飯,老子親自監督,看還有哪個敢送雞送肉的。楊老師發怒了。
順子見老楊真來氣了,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地說:“老楊,你這態度不對,怎麼對他們玩起態度來了呢?他們還不成熟,但他們也不是三歲小孩,我看讓他們鍛煉鍛煉也不是壞事。”
耿子堂接上話說;“是啊是啊,你不是常說要讓他們在戰火中鍛煉成鋼嗎?老窩在這裏也不是個滋味。”
順子看著老楊又說:“有我在,放心吧,老楊,再個,還有小六子跟著,我看沒有什麼問題的,老楊。”她和耿子堂一唱一和,說得老楊有點心軟了,他對還在屋子中的這些少年喊道:“你們都給我出去,誰去誰不去,由不得你們胡來。”說完把盧鋼他們轟了出去,和耿子堂和順子商量著說:“讓盧鋼和猴子去。人多了目標大,順子不好管理。”
“盧鋼這小子有點拳腳功夫,猴子吧機靈,我看可以,不過,順子得有一個女伴,我看讓肖珂或者盧葦她們去,女同誌在外相互也有個照應。”耿子堂建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