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被老板一陣喊叫嚇了一跳,他再次停下了上樓的腳步轉過身去。
隻見茶樓老板從廚房裏衝了出來,手上還帶著血,大叫著向竹下跑去,躲到了他的身後,緊跟著他老婆也衝了出來邊追邊哭叫著,手裏還拿著一把菜刀朝這裏過來了,弄得竹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馬幫主見狀衝了上去幾下就把她手中的刀奪了下來。
老板婆娘依舊還在罵著:“你真的不得好死呢,老娘辛辛苦苦維持這個店子,一心一意撲在賺錢的事上,你倒好,成天就想著這男女之間的事,晚上老娘也就算了,現在倒是尾巴翹了起來,連白天也不放過老娘了,幹脆你出去,滾出去,去找你的相好去,老娘不服侍你了。”說完要去奪馬幫主手裏的刀。
瘦子上前攔住了她。
竹下這時好象聽明白了似的,側轉身望著在身後的老板,兩眼眯笑著,說道:“你,現在,要和她上床,她不幹,是嗎?哈哈哈。”
“她不講理。”老板指著自己的婆娘說道。
他老婆一聽又叫開了,罵道:“我哪裏不講理了,今天你要把話給老娘說清楚了,要不老娘一發寶氣,把你的命根子剁掉,讓你白天黑夜的想都沒門想了,你還想嘴硬是不是,到時後悔你就莫怪我了。”
竹下看著麵前這個女人,好象是第一次看見似的,這婆娘看上去四十多歲,臉上滋潤白淨,姿色頗在,還沒有到半老徐娘,看著舒服。
老板聽她這樣一說象被冤枉了一樣拉過正看著自己婆娘的竹下訴著苦:“太君,你看她真還是不講理了不是,她要殺我啊,太君,你可要保護我啊。”
竹下依然看著他老婆,說道:“你們中國男人都是一個一個怕女人種,在我們日本,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反抗。我說你啊,你就怎麼這麼強勢呢,你男人要就給嘛。”
色色地看著她。
“你等著,老娘今天不跟你吵了,要不是太君在這裏,你隻怕隻有死得成了。”老板婆娘看著竹下露出的眼色,心中發毛,趕緊借口著回到了廚房裏,她一走,竹下便笑道:“真有一股女人的傲氣。我說你啊,老板,幹脆到外麵找一個軟的樂樂就是,何必硬要綁在她的身上呢。唉,快點,我要吃飯了,肚子餓了,叫你老婆趕緊做菜,我上樓了。”
老板應著,擔心地悄悄往樓上望去,不知道樓上的盧鋼他們怎麼樣了?見竹下和馬幫主他們直往樓上去了,心裏象打鼓一樣的使勁地響。剛才這一出戲是演的苦肉計,不過手上的血並不是真正的血,而是剛才要給竹下做菜時殺的雞留下的血。演了這出戲,要真是遇上了盧鋼他們,二方打了起來,那豈不是白演了。回到了廚房,跟老婆低聲說道:“上蒼保佑他們吧。”
老婆說:“要真是被鬼子發現了,我們也得遭罪呢,要不,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去外麵躲一躲吧,老公。”
“等等。”老板邊說邊張著耳朵聽著動靜。
沒有一絲絲動靜。
他感到高興起來,心中想著盧鋼他們已離開了樓,跑出去了。要不這麼久的時間了,一點動靜也沒有,肯定竹下和盧鋼他們沒有照麵,這樣一想他便放下心來,安慰著老婆,笑著說:“沒事了,趕緊做飯給他們吃吧,早點打發他們走,省得他們那幾個小子在外麵受寒挨凍。”
“你怎麼知道他們在外麵受寒挨凍?”老婆問他。
“蠢家夥,今天罵起人來腦殼溜活的,想起事情象豬腦醒一樣蠢。他們肯定從窗口裏跑了出去,要不然,這個時候了沒有一點動靜,他們不在林子裏又會在哪裏呢?”老板這時開始了罵她,她隻好不做聲歉意地笑著去忙事了。
老板估計的沒有錯。
就在老板和老板娘一起唱雙簧的時候,盧鋼明白了,這是老板暗示著他們趕緊從窗口裏出去,但開始時,盧鋼看到了窗口下麵有鬼子在,因此,他沒有行動,不過,在聽著下麵的聲音的過程中,他一次又一次地看了外麵林子裏的情況,這時,鬼子已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了,他連忙揮著手,指著窗口,猴子明白了盧鋼的意思,迅速地跑到窗口前,把旁邊的樓梯扳轉過來,小林第一個下,緊接著是天昊,然後,猴子叫盧鋼下,自己最後一個下了,在下樓梯時,他把窗戶關上了,下得了地後,再把樓梯又翻轉到了另一邊,跑進了林子。
“你們知道嗎?是老板和他老婆救了我們。”盧鋼等猴子來到了後說:“不是他們,今天不死就是被抓。我們是鬥不過鬼子的。”
小林說:“我讚成杆子哥的,幸虧了老板。”
“師父,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猴子問盧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