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呂顏說過,她和沈墨是小學同學。他們既然是同學,她肯定知道一點他的事,那麼,她就有可能知道沈墨離家出走後,可能要去的地方!
想到就做!
沈書當即收拾了包包,裝上《聊齋誌異》和《老友記》,騎上小電驢,朝書店走去。
“誒,沈書,你怎麼來了?”
周瑾呢?怎麼沒跟她在一起?他們還沒在一起?
呂顏狐疑地在沈書身上掃了一圈後,接過沈書遞過來的兩本書,麵色平靜地問道。
沈書卻完全沒有聽懂呂顏的畫外音,拉著呂顏走進書店坐下,“沈墨離家出走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呂顏:……嗯……嗯?嗯!
呂顏的眼睛瞪得有銅鈴大,“你說什麼?!離家出走?!誰?!沈墨!?”
沈書揉了揉眼,“對,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忽然就跑了,還說什麼要我給他道歉,簡直神經病!”
沈書氣憤地說著,沒有看到呂顏目瞪口呆的表情。
走了?氣跑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想當年你坑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風水輪流轉,哈哈哈哈哈!
“你怎麼了?”看到呂顏有些扭曲的神色,沈書有些不解地問道。
呂顏趕緊收斂一下,低頭清咳兩聲,然後臉色變得無比正經,“沒事,剛剛有點嗆到了。你說沈墨離家出走了,什麼時候的事?”
“就前幾天啊!我跟周瑾出去吃飯,他還送了我一個手鏈,幫我搭配呢,結果一回來,隻看到他留的紙條,人跑得連鬼影都沒了,還罵我棒槌。媽的,神經病!”
沈書越說越氣,委屈極了。真是莫名其妙嘛,她又沒做什麼,不就約個會讓他看店?店裏能有多忙,她又不是一整天都泡在外麵,他心眼怎麼這麼小?
眼看沈書都要落下淚來,呂顏趕緊扯了張紙巾,剛想遞過去,忽然見沈書臉色一變,滿臉猙獰,語氣森森:“媽蛋,等他回來,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呂顏:……
“咳咳,你剛剛說他給你送了個手鏈?”這是沈墨?怎麼可能?他怎麼會幫沈書去跟別的男生約會?必然有鬼!
“對啊!不過那個手鏈周瑾很喜歡,他送了我一塊手表,我就把手鏈送給他了。”沈書說得漫不經心,呂顏的眼中卻劃過一道幽光:沈墨做事,從來都是有目的的。
“什麼樣子的手鏈?你還記得嗎?”
“嗯?這個很重要嗎?”沈書眯了眯眼,難道他離家出走,是因為她把手鏈轉送給了別人?
不會吧,他沒這麼小氣吧?就一個手鏈而已,她可是買了三份全家桶呢!
呂顏卻明顯不這麼想,笑道:“也不是,就是問問,可能會有線索呢。”
雖然她睜著眼睛說瞎話,但沈書也沒懷疑,一臉認真地邊描述邊比劃:“樣子有點像花枝,黛綠色的鏈子上,還有一朵暗紅色的花蕊。有線索嗎?”
呂顏麵色不動,嘴角卻不由抽了一下,看著沈書一臉認真的樣子,都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轉世。
怎麼連薛荔做的相思扣她都不認得了?
呂顏眼珠子轉了一圈,又重新恢複了笑容,沈墨被逼得要用相思扣綁住沈書的心,看樣子,這次他真被逼急了。
隻是,沈書現在對他如此擔心,他明明沒必要怎麼著急啊!
果然是當局者迷,嘿嘿嗬嗬……
“呂顏?呂顏?呂顏!”
沈書戳了戳呂顏的額心,把剛剛走神的呂顏嚇了一跳,急急地連退好幾步,白著臉,望著沈書伸出去的食指。
沈書:……
她幹嗎了?
“不好意思,有點走神,嗬嗬,有點走神,”果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著沈書朝自己伸手,她還是會下意識地想跑。
“那你想到什麼線索沒?”沈書不疑有他,望著呂顏,一臉認真。
“呃,那個,不好意思,還沒想到。”呂顏摸了摸鼻子,“對了,你跟周瑾怎麼樣了?前些天看你們出去玩了好幾次,今天他沒時間嗎?”
趁沈墨不在,呂顏想趁熱打鐵,將沈書和周瑾的關係坐實,讓他回來也隻能幹抓牆!
沈書的臉色僵了一下,幹笑了兩聲,“是啊,他忙,我也忙,沈墨不在,我一個人有點走不開,不是說距離產生美嘛!”
呂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