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深是什麼樣的人這麼狠心的將他折磨成這樣,聽著這淒厲的哭聲,她也不由落下了淚!
隨即若無其事的將它擦去!
那男人見此眼神有著閃爍,卻是停止了各種淒厲的喊叫聲,將頭垂了下去,似又在沉睡!
莫小狸見此就地蹲了下來,一切太突然,她還未完全接受,現在唯獨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安靜下來,看是否有什麼辦法逃離這裏!
雨珠的滴落讓這個夜極為的不平靜,狂風卷著樹葉掀起層層綠浪,就如潮起時的海灘,一波又一波,晶瑩的雨珠一滴又一滴的滑向葉尖直接滴落,盡管有著茂密弄厚的一層,可在那略顯圓形的大樹下還是水濕一片!
秦皓宇在然逸笙的磨嘰下換了一件灰白色的長衫,此刻卻是撐著油紙傘,一路焦急的張望,可卻仍不失優雅,與他並排的是一身棕褐色的然逸笙,也一臉沉重的撐傘四處張望,眸裏有著濃濃的擔心!
一路走來,兩人就像陌生人般不曾照麵,所謂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說得就是這兩個人吧!
他們幾乎將這整座皇宮翻了一遍,因為有然逸笙的身份,要去哪裏也沒人會阻攔,所以進出找尋都非常的順利,這也給秦皓宇省去了不少麻煩,此刻,他們都有些心神不定,找了這麼久,卻沒探到半點消息,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蚱,卻又茫然不已!
迎麵走來一搖晃的身影,似乎還意猶未盡的舉著空空的手,形似在灌自己酒,步伐淩不堪,身子時正時歪,嘴裏也痛苦的說著什麼,雨滴從濕透的發絲裏擠出來,直接落在有些朦朧的臉上,脖子上......
“是他?”待人走進,然逸笙不由疑惑出聲,撐著紙傘的手不由緊了緊,神情也冷了一分!
秦皓宇因此而過分打量起這個醉酒的男人,神形與身邊的然逸笙有六分像,再望一眼有些忍住怒氣的然逸笙便了然,若他沒猜錯的話,這便是這當朝國君——然青笙!
他並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也無意去打探這一切,但有些局勢不得不讓自己去了解一番,畢竟,莫小狸她們被夾持與他的關係是最大的,不由看他的眸光亦是漢了一分!
然青笙盡量讓自己假裝成醉酒的樣子,秦皓宇的畫像早就有人傳送過來,此刻見到,著實讓他驚訝,世間竟有如此絕美之男子,不管是相貌還是氣質,都那麼超俗脫凡,令人歎觀不止!
隻可惜,他們生來便注定是敵人,況且,現在,自己在暗,他卻在明,倘若得到這天下,不妨也將如此美男得到手,那便是此生無憾了,難怪有女人願意為了他背/叛一切,可那個莫小狸是否也會這樣呢?
不如!我們來玩個殘忍的遊戲,不要說我不懂的憐憫美人哦!
“幹......嗬嗬!”突然,他修長的身子一傾,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半彎曲形成半個圓,似乎受裏端著一個杯子,對著這露天的空伸出,姿勢優美的如同女子的舞步,左手略彎,舉得高高的,程提壺倒酒的姿勢,咧著嘴,眼眸半垂半翻著白,眸光也直直注視著兩手之間,雨滴從鼻尖掉下,直接溜進嘴裏,他伸出舌頭舔了舔:“這酒怎麼變味了?”悠悠打了個酒嗝,自言自語道!
頓時,三米之外都是他從口裏傳出來的酒味,秦皓宇皺眉,眸裏閃過精明的光,裝的還有幾分神似,如果是一般人可能就這樣被糊弄了過去,可偏偏麵對的是他,又豈是隨意就這麼糊弄過去的!
但是,此刻,他不能就這樣打草驚蛇,若逼急了他,還不知道能對莫小狸做出什麼事來,於是他直接繞過她,朝前走去,似乎看到的就是一酒鬼!
然逸笙見狀,隻是微微瞪了他一眼,隨即也跟上了秦皓宇的腳步,畢竟是自家兄弟,然青笙的醉酒打第一眼就看出來了,因為他現在是一國之君,如此舉動不是他那種謹慎防備之人做出來的,要這樣,早就不知被/暗殺過幾次了,哪能將這位子安穩的坐到現在,而他不願與他有任何交際,找到莫小狸,打消父王讓他繼位的念頭,此後,天涯海角,做一個快意的遊客,當然,提前得搞定莫小狸再說!
兩道身影如同將然青笙透視般掃過,令他自尊受創,站在雨中,繼續仰頭,手舉起,似是在喝酒,眸裏卻劃過冰冷之殺氣,兩個男人如此,皆是為了那叫莫小狸的女子,要是,他將莫小狸變成自己的,他們是否會瘋掉呢?
想到這,眸角露出嗜血的寒光,在這世間,任何人都不能藐視他,任何人都得聽從與他,可此刻,不僅僅是莫小狸那女人不將他放在眼裏,就連自己的兄弟也都幫著外人對付他,那他還留什麼情,記什麼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