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多穿了件衣服出來!”起身,脫下罩在身上的外衣,抽出楚峰的佩劍,將衣服割成布條,開始為他包紮起傷口。
這傷都是用帶著倒鉤的皮鞭所致,處理起來很難,況且又沒良好的設備,隻是片刻,莫小狸額頭便出了細細的汗珠,看著那翻出來的肉很胸口很不舒服。
期間,楚峰疼得入骨,但卻沒發出半點聲音,指甲在那凹凸不平的地上生生給折斷,並岑出血絲......
待她將一切清理好,已是半個時辰後了,汗水也將衣襟打濕,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腳蹲麻木了,隻能一手撐在地上,讓自己慢慢坐下來,將雙腿伸直,無力的雙手揉著。
無神的瞅著窗外,黯然的斂下雙瞼,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地上的楚峰像是不安的動了動,莫小狸一驚,爬上前,拍了拍他蒼白的臉頰:“鴨毛,撐住啊,你被關進這裏多久了?”
“兩...天...”他艱難的吐出兩字,眉梢緊蹙,像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莫小狸心一沉,是不吃不喝兩天吧,手撫上他額頭,正高燒,從裙擺下撕下一截,艱難的走到窗口讓雨水打濕,然後敷上他額頭。
昏睡中的楚峰感受到一絲冰涼,頓覺得舒服很多,嘴角劃開弧度,滿足的睡去......
莫小狸卻一夜未眠,不停的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秦浩宇等人卻是找瘋了,再也顧不得其他,用他的權力幾乎動用了整個秦記,連夜的找尋,但卻並未宣揚,那晚狂風呼嘯,沙霧遮天,問及一些路人,均說不曾留意,這樣的日子不知不覺已是兩天過去。
最後秦浩宇隻能將矛頭指向青蓮山莊,天還未亮,他滿身扈氣直闖青蓮山莊,大蓮和小蓮正在博弈,執棋而下,難分勝負。
秦浩宇的貿然出現,令兩個女人均吃驚,定定的瞅著他,特別是小蓮,那期望的炙熱,令他很不舒服。
秦浩宇看著麵前長相極為相似的兩個女人也很意外,一時分不清那個是第一夫人,但卻另外一個人的臉上有著醜陋的疤痕,看上去很是刺眼,而且,露出來的手也不滿蜿蜒不平的疤痕。
“你......”小蓮有些得激動的看著他,那張臉,令她舍不得移開眼線,自己精心策劃這麼多年,忍受這麼多,甚至逼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到頭來卻隻是一場空。
見她如此,秦浩宇心募地一提,不用問也知道了,莫小狸覺對不會在她們手裏,而且那女人的神情很不對,像是要把他拆了吃進腹中,又像是要將他揉進骨血裏寵溺......
蔬菜一臉疲色的走來,在他耳畔說了些什麼,聞言,他便轉身。
小蓮眼睜睜看著他離去,終是沒在喚回他,一顆白子落下,成了永遠的死局......
大蓮握住她的柔夷,輕輕地拍了拍:“這樣也好,讓他過他自己的生活,哪天去秦大哥的墳上看/看吧!”有些語重心長,隨即轉身,有些楚涼的背影令小蓮流下兩行淚。
“主子!”鬼魅上前,想要說些什麼。
“準備準備,也該去了!”是的,去賠罪......
曾經以為是他們辜負了她,欠了她的,到頭來,卻是她欠了大家的,不該走的全走了,該走的她卻活了下來,還演繹了那麼悲慘的一幕......
步履蹣跚,原來自己的兒子一直都在,而秦大哥卻用自己另外一個孩子而且偷天換日,卻是再也沒有睜開過眼......
她才是那個罪人啊!寬兒,她又該怎麼麵對......
走在回去的路上,秦浩宇亂了,前所未有的害怕籠罩著他,感覺心的最深處正慢慢的失去溫度,一些淩亂的畫麵再次閃過腦海,女子的嬌笑,賴皮,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每一次流淚......
他突然抱著快要爆裂的頭蹲在了地上,蔬菜等人一驚,速度的潮他靠近,卻被他伸出來的手給製止了。
“狸兒......”
站在的每一個人一驚,暗自低下了頭,均不在言語。
“笪玉兒!”突然,秦浩宇和蔬菜異口同聲,兩人默契一個眼神交換,蔬菜便一個縱跳,消失在眾人眼前。
因為莫小狸的失蹤心急而忽略了她,楚峰這都幾天沒出現過了,難怪......
笪玉兒......
秦浩宇麵露殺氣,嗜血寒光閃過眼眸,看得大家大氣都不敢喘。
“救命啊......”陰暗的民房,莫小狸癱坐在地上,一手撫著餓得呱呱叫的腹部,無力呻/吟,都快三天了,滴水未進,就算她能撐,肚子裏那個也受不了啊,嘴角都幹的氣皮了,那雨在當晚就停了,要不還能接點雨水解渴。
楚峰趟在地上一動不動,傷口已經開始發炎了,發出難聞的氣味,看來這不止是外傷那麼簡單,莫小狸已經將那包紮好的布條拆了下來,露出化膿的口子,愈加的觸目驚心,好幾次,她都靠著窗口去吐了,可腹中無物,吐出來的也隻有黃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