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般若(1 / 2)

他咽喉幹澀地道:“從今天開始,我教你般若功。”

說完全身被汗水浸透。

仿佛剛剛經曆一場決戰。

當時,我還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般若功。

沒聽說過。

幸好我還算識相,沒露出任何讓“木頭”誤會的表情。

否則定然死得很難看。

因為我看出他是絕對認真。

說傳授功法時,好像把兒子賣給我一樣。

難舍難分。

稀罕。

不過,上述話語全部憋在心裏沒敢說出。

“木頭”是我給他取的綽號。

嗬嗬,我是第二個敢當麵叫他“木頭”的人。

第一個是他的師父。

我非常自豪。

不過,現在理所當然隻是在心裏。

我第一次明目張膽地叫他的時候,已經是多年以後。

每當回憶起今日相會時候的趣聞軼事,我都情不自禁地捧腹大笑。

也會有溫暖的熱流,悄悄從眼角中滑落。

感動。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不過那時我卻永遠找不回失去的歲月。

朋友。

心情宛如打爛的瓷器。

支離破碎。

永不複原。

遺憾。

滄海堂的生活很無聊。

讀書。

練劍。

練氣。

最重要當然還是最後一項。

苦修般若功。

郝連鐵樹劍法一般,氣功卻是青城第一流高手。

艱澀難懂的般若功,在他指點下猶如活過來般神奇。

我漸漸對枯燥無聊的練氣產生了興趣。

這其中一半要歸功於他。

另一半要歸功於般若功本身。

我發現它居然是最佳的催眠術。

不論何時何地,隻要我運轉心法,就可以即刻入睡。

百試不爽。

隨著睡眠質量越來越好,我睡覺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白天練劍也越來越神完氣足,完美無缺。

時間轉瞬過了數月,我的氣功卻沒有明顯長進。

它絲毫沒有傳說中摘葉飛花也可傷人的神奇。

倒是我的睡覺本領突飛猛進。

一時間,懶名不脛而走,成為滄海堂一大奇景。

睡仙成為我的新名字。

我懶得分辯,就由他們叫喚好了。

幸好隔了一段時間,這種狀態消失了。

我的睡眠開始恢複正常。

剛剛慶幸不久,另一個煩惱來臨。

我開始徹夜無眠。

有點像是當初練劍的狀態。

這我倒是不太緊張,反正又不是沒有經曆過。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事物,熟悉了,就毫無懼怕可言。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適合修煉般若功。

甚至氣功。

常常聽說真氣要從孩提時開始修煉。

最好是在出生不久,由內家高手為你易筋洗髓,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不過施展此法者卻會損失數年功力,故非至友親朋不會幫忙。

出手最多的還是望子成龍的父母。

我當然沒此幸運。

俺老爸老媽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大字不識一筐。

更別提高深莫測武林上乘心法。

他們唯一引以為傲的就是耕田多產,排名村裏第九十八。

當然村裏不過百戶。

這也不怪俺爹娘,別家勞力過剩,我家一共就兩個人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