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輩子都無緣窺探那無上劍道。
我相信命運。
我練劍如得神助,終有一天也將用劍名震天下。
這個夏天,我確定了一個新的人生目標。
修成般若功。
郝連鐵樹好久都沒再出現。
他下山了。
每次下山時間都很短。
幾天。
幾周。
這次卻足足過了半年。
我有點擔心。
他是去執行任務。
通常都是一種類型。
兩個結果。
殺人。
被殺。
我想這次任務非常棘手。
我不知他是否生還。
有一個預感。
我的預感一向很靈。
象野獸般的直覺。
第六感。
都說女孩子天生直覺敏銳。
那是自然反應。
我卻屬於後天培養。
那是無數次死裏逃生訓練出的成果。
傷痕可以證明。
數以百計的傷痕。
它們象一枚枚榮譽勳章。
它們也見證著我的成長。
包括神奇的預感。
這一次我預感到有點危險。
他終於還是回來了。
帶著內傷。
非常嚴重的內傷。
他進入凝翠崖,整整半年沒有出來過。
於是,我整整一年都在獨自修煉中渡過。
那是一生中最無憂無慮的歲月。
僅有的。
這期間也發生了好多事情。
麻煩。
皆因我始終還是高級白腰帶。
堂裏要求參加晉級考試。
我終於發現“木頭”在時的好處。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打發掉麻煩。
還有無聊考試。
現在他“病”了,我被舊事重提。
很多人看我不順眼。
他們想試試破格提拔為長老弟子的我,究竟有何特異之處。
他們不服。
怪郝連鐵樹。
他始終不讓我參加晉級考試。
說什麼樹大招風。
現在倒好,長期以高級白腰帶資格逗留滄海堂,終於觸犯眾怒。
他們都是一步一步從初級藍腰帶熬成初級銀腰帶的。
前後經曆二十七個月。
那還得按部就班,每次成功晉級。
即使如此,仍然沒有資格成為長老弟子。
門規有三條規定。
一精通烈火劍法。
二晉級高級金腰帶。
三長老看著順眼。
否則誰都沒資格接受長老傳功。
他們沒被長老看上。
所以開始看我也不順眼。
我成為眾矢之的。
他們把“懷才不遇”的憤怒都發泄到了我的頭上。
冷笑。
也不想想哥哥我沒有實力,豈會被目光如炬的長老賞識。
他們是瞎子?
不。
何不乖乖等待熬過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