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量你們幾人在我郯城內也翻不出什麼花樣,就讓你們多活一陣”曹豹對著左右擺了擺手道。
“可否為我鬆綁?”
曹豹遲疑了一下四下望了一眼,見堂上有自己的親兵二十餘人,便伸手指了指親衛們道:“你們為他鬆綁”親衛心領神會知道曹豹怕那人突然發難,呼啦圍過來十個人其中兩人為那黃臉大漢鬆綁。
黃臉漢子活動了一下手腕,“撕拉’一聲脫掉上衣,背對曹豹道:“大人請看”
曹豹、陶商兩人向前緊走兩步,隻見那人後背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密密麻麻全是鞭痕,兩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怎一個“慘”字能夠形容啊。
那漢子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緩緩走到另外幾人身後,順著綁繩的空白處,將幾人後背的衣服全部扯爛,隨著“嗤嗤”幾聲衣服破碎的聲音,那幾人後背的傷痕也都呈現在眾人眼前。幾人背後也全是血肉模糊,甚至繩子綁定之處被勒得血水直冒。
曹豹等人見到這等觸目驚心得一幕,已然驚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還有一個親兵轉過身捂著嘴好懸沒吐出來。
“大人”那黃臉漢子哽咽的道:“小人名叫李成,這幾個都是這幾日與我一同受難的兄弟,張飛那廝攻城不利,就日日酗酒,喝醉了便拿我等撒氣,往常也就抽幾鞭子氣便消了,然而這幾日越發殘暴了,我等實在無法忍受張飛的暴行,這才趁著張飛醉臥不醒,營中守衛鬆懈來此投奔大人,還望大人可憐我等。”
“大人若不收留我等,我等早晚會被張飛鞭撻致死”另一人磕頭哀求道。
“唉!”陶商歎了口氣道:“沒料到張飛竟然如此殘暴,這分明沒把你們當人看啊”
曹豹沉思了一會道:“剛才你說如今張飛醉臥不醒,且營中守衛鬆懈”
“確實如此,多日挑戰,大人您堅守不出,如今營中士兵已經士氣全無,而且主將又每日酗酒,手下士兵無人管理,如今士兵早就沒有了戰鬥欲望。今日晚間張飛又喝的酩酊大醉,如今正在中軍帳中醉臥”李成肯定的答道。
曹豹又詳細的問了問營中的布局,李成一邊回憶一邊老實的回答。
問完之後,曹豹、陶商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曹豹上前扶住李成歎了口氣道:“你等實在受苦了,今日棄暗投明,既然歸附於我,我曹豹必然為你等報仇雪恨”。
“多謝大人可憐我等”
“大人之恩如同再造”
“恩”曹豹擺了擺手製止了幾人感激的話道:“我意即刻起兵,斬殺張飛,為你們報仇,你等可願隨軍參戰”。說罷眼中精光四射掃視著李成等人。雖然曹豹見到了李成等人身上的傷也知道是真的,然而謹慎的曹豹還是出言試探。如果幾個人欣然答應,那麼其中多半有詐。如果他們猶豫不決,那麼應該就是真心來投降的。
幾人聞言均露出恐懼的神色,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顱。以張飛的惡名這個反應讓曹豹很是滿意,心中疑慮徹底消除了。
沉默片刻,李成猛的抬頭咬了咬牙堅定的道:“我等熟悉營中布局,願為前部指引大軍斬殺張飛。”
“他不仁就休怪我等不義了”另一人也吼道,“嘶”那人緊接著有痛苦的叫了一聲,可能是太激動牽動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