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呂布是驕傲的,就算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又怎麼樣,就算我敗了,也是敗在了陰謀詭計之下,堂堂正正上陣廝殺,我懼誰來,這黑廝如此辱我,怎能不戰。
想到這裏見張飛還在陣前耀武揚威,心頭無名怒火衝上九霄,一拉韁繩,大喝一聲:“黑廝欺吾太甚,看吾斬汝狗頭”呂布不聽眾人勸阻,飛馬來戰張飛。
“嘡…”隨著一聲巨響,空中金戈交錯之聲震耳欲聾,槍戟相撞,火光四射,兩杆兵器重擊在一處,二人各自引馬退後兩步。
張飛晃了晃握槍的右臂,興奮的大叫一聲“很好。再來,今日你家三將軍就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張飛興奮的嗷嗷咆哮著催馬再次殺向呂布,呂布根本不把張飛放在眼裏。手中化戟一個平分秋色,撥開張飛的槍杆,順勢一記反手橫掃,戟頭唔的一聲,疾風一般砸向張飛的腰間,張飛微微一欠身,雙手舉槍相迎。叮當…再次憑著蠻力撞開了呂布的化戟。
二馬錯蹬,二人殺在一處,張飛勇猛難當。呂布化戟莫測,你來我往,槍戟相交,剛一交手。二人就陷入白熱化的纏鬥。
起初呂布還不在意。可是,越戰越驚,越戰越奇,這張飛蛇矛疾如驟風,臂力過人,遠非十八路諸侯帳下的蝦兵蟹將可比,三十回合,未分勝負。轉眼間二人打了五十回合,張飛仍然精神抖擻。暴叫連連,絲毫不露半分敗相。
一個一身黑,如同烏雲,一個一身紅,如同一團紅霞,二人你來我往,槍拖著戟,戟絞著槍,紅霞裹著烏雲,烏雲拖著紅霞,馬是駿馬良駒,人是豪傑猛將,六十回合,張飛仍戰意抖擻,殺氣高漲,這杆蛇矛宛如蛟龍一般,上下翻飛,漫舞動,空中槍影陣陣,真假難辨,漫槍影將呂布罩在其中,若不是張飛時不時的暴叫幾聲,眾兵卒根本看不到張飛身在何處,兩人走馬燈似的,槍來戟往,速度太快了。
隻見眼前殘影陣陣,火光四射,耳旁風聲呼嘯,叮鐺亂響。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兩軍兵卒就不住的給各自主將加油呐喊,鑼鼓手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牛皮鼓敲的震響,咚咚咚,鼓聲如雷,震動地。
這一場廝殺,人在鬥,兵器在鬥,就連二人胯下的戰馬也你頂我,我撞你,叫著勁的互相頂撞著,嘶叫著。
“嗨”
“喝”
方天畫戟對上丈八蛇矛伴隨著兩個這個時代超級猛將的呼喝聲又碰撞在一起。雖然嘴上都沒把對方當一回事,然而真正接戰二人皆不敢小看對方,兵器甫一接觸便隨著刺耳的“鏗鏘”聲迸發出了耀眼的火花,二人一個奔波一夜寸功未建反倒遭了算計,一個宿醉一夜差點丟了徐州,皆是憋了一肚子火,一個如下山的猛虎,一個似孤傲的狼王,轉眼間便打出了真火。
片刻間五十回合不相上下,而且所用招式全是以力硬拚,兩杆神兵上下翻飛,看得兩邊兵士眼花繚亂。
戰場邊充滿了兵士武器頓地的“突突”聲
“喝喝喝”雙方兵士整齊的呐喊加油聲伴隨著雙方鼓手賣命的雷鼓助威聲充滿整個戰場。人終究不是鐵打的,通過百十回合的較量二人都感到虎口隱隱作痛,於是不再單純比拚力氣,施展出自己拿手的招式,同時尋找對方的破綻。
就在場上兩人惡戰之時,陳宮悄悄對高順耳語幾句,高順手一揮,陷陣營直往前進,卻是要趁勢衝破徐盛,奪取小沛。那邊何曼亦是不甘示弱,躍馬挺刀來戰高順,徐盛所帶的飛龍衛亦是壓上前來與陷陣營戰在一處。飛龍營士兵手握製式大刀自組建以來從未遇到敵手,如今碰到陷陣營,可謂是棋逢對手,雙方糾纏在一起竟然平分秋色,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