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70-01-01 00:32
測試
測試 0123456789
確實無法刪除,看起來沒問題,能用
## 1970-01-01 00:33
我現在大腦一片混亂,無法記起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
我的記憶出現了大段的空白,我隻知道自己是聯邦高等工程學院的學生,來自舊斯坦尼爾共和國,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而關於這些經曆的細節記憶,又變的很模糊曖昧。
能夠回想起來的最後一個場景裏,人們在互相慶祝,一些人在對我微笑,我把目光轉向另外一個人,一個我覺得非常重要的人。但是,無論怎麼努力,我都無法在回憶中看清楚他們的麵容,聽清楚他們的話語。這些人好像是我最親近的人,又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在腦海裏搜索不到任何關於自己和他人的信息。
明明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知道如何組織話語,甚至能回想起在聯邦高工學到的哪怕最瑣碎的知識。我是誰?我的舍友是誰?授課的教授是誰?這些簡單的問題卻完全答不上來。
我一直沉浸在這樣痛苦的思索中,無數個疑問在腦內回響,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才從失憶的混亂中回過神來,把注意力轉向周圍的環境。
我發現自己倒在一間幽暗狹小的房間裏。與其說是房間,這裏更像是飛船上的艙室。
麵前的房門無疑是一道氣密門,門是向外開的,四周有一圈密封橡膠。門上有圓形的窗戶,均勻的淡藍色光線透進來,成為了照亮房間的唯一光源。從任何角度往外看,都隻能看到一麵金屬質地的牆壁。
房門打不開,找不到任何按鈕,無論怎麼推都沒有反應。我不打算用蠻力,萬一外麵是負壓,甚至是真空就慘了。
我不報任何希望地敲了幾下門,聲音意外地渾厚。等了幾秒鍾,門外沒有任何反應。
房門的左右兩邊有兩個機架,安裝了很多電子設備,黃色和綠色的光電交替閃爍著。左邊機架的下麵有一台像是主機的設備,發出周期性的嗡嗡聲。這聲音很熟悉,在哪裏聽到過。
機架上方散亂地固定著幾個較小的設備,全部用線纜連接著。我湊近了仔細辨認,除了電源外,剩下的接口一個都不認識。
我的背後,也就是正對著房門的牆壁上安裝了一個支架,像是那種用來輔助穿戴外骨骼用的,隻不過稍微有點高。支架的鎖緊裝置已經鬆開了,沒有額外的數據線纜從鎖緊裝置裏麵伸出來。這樣看來,我之前應該隻是被“物理”地固定在支架上,並沒有做心智壓製。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檢查自己的輔助電腦。
與常人不同,我們聯邦高工的輔助電腦是植入到左手上的,接入的是外圍神經,不與意識直連。但是隻要保持訓練強度,用起來依舊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並且聯邦高工的輔助電腦有特殊授權的調試模塊,這是我們作為工程師的本職工作。
不過我更覺得這算是某種,榮耀?
輔助電腦的日期被重置為1970-01-01,在我檢查它的時候,時間顯示的是00:25。
輔助電腦是生物能供電的,隻要我沒死,就不可能因為掉電重置時間,並且這明顯是在不久前重置的。
此外,輔助電腦搜索不到任何無線網絡,接收不到全球定位信號,連低頻的bpc信號也接收不到。我隻能解釋為這個房間的無線電波被屏蔽了。
最要命的是,數據被清空了,輔助電腦的數據被徹頭徹尾地清空了。好在它還能運轉,在這樣的處境中,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直覺告訴我,我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我剛從失去記憶的恐懼中走出來,就不得不麵對另外一個未知恐懼。
我在支架旁邊的地上找到了一個小工具包,裏麵隻有三張nd卡。我冒險把他們插入到輔助電腦裏,發現三張都是空白的nd-r卡。
nd-r卡是不可擦寫的,原本是設計用來保存配置信息的,因此容量有限。我不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裏的理由,我也不想去思考。我打算拿它們做日誌記錄,因此才有了這些淩亂的文字。
我不知道最終誰會讀到這些文字,眼下我隻能強迫自己,隨時隨地把見到的想到的記錄下來,也許會有用。
以上就是當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