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被人從頭到腳的數落了一通,心裏很不高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師父是韋一楠這一件事情就抹殺了丁當這一年來在市局裏麵所有的付出。她到這裏的第一天就遇到了省裏壓下來的大案要案,她不眠不休地在韋一楠的指點下將整個案情調查的水落石出,補充了很多韋一楠沒有注意到的細枝末節,在最後的報告會議上一直贏得所有人的好評。
可是工作了一年之後,這件事情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了一般,丁當破了的案子和丁當沒有關係,那都是韋一楠的功勞。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了,就像是韋一楠說的,一個人要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她看著麵前來傳話的人,“我現在過去!”說完就回去自己的座位上收拾了包,跟著法醫那邊的人趕往花園小區了,法醫鑒定科來的是小哲,也是他一個人,丁當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你師父呢?”
“還在裏麵開會呢!”小哲說道,“我先去現場看看情況,屍體肯定是拉回來解剖室才能解剖的,案子你聽說了麼?”
“我……”丁當剛才忙著和傳話的人賭氣,連這點最基本的東西都忘記問了,隻能一臉茫然的看著小哲搖搖頭,“剛才走的急,忘了問了!”這事兒要是給韋一楠知道了去,還不知道是怎麼劈頭蓋臉的一通罵呢!
“最基本的事情!”小哲指了指丁當,“你最近這個消極怠工的情緒真的是很嚴重呀!別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情世故弄得自己手足無措的,你來局裏又不是為了討他們的歡心的。劉月這個案子,別人不在現場不知道,但是我心裏清楚,這個案子就是你的功勞,你不去,這會兒劉月還在當地琢磨到底是誰把死者給殺害了,保不齊真的要出冤假錯案的!”
“我沒有消極怠工!”丁當解釋道,“我剛才是真的走得急,你和我說一下案情吧!”
“死者是一名女性,住在花園小區十八層,從自己的臥室跳下來致死的,已經確認了死亡。”小哲和丁當分析道。
“這麼說,是自殺案?”丁當問道。
“不知道,還沒見到屍體,我不敢肯定,這個得等到解剖之後才能確定,即便是自殺案,也有可能牽扯到別的案件,所以現在不能下定論!”小哲說道,“不過這個死者……”他說著歎了口氣,“你知道崔不?”
“崔?”丁當問了一聲,“那個巡警?”
“嗯!”小哲點了點頭,“這次的死者好像是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丁當驚詫的叫了一聲,然後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怎麼會這樣?死者為什麼要自殺?”
“還不清楚呢!”小哲搖了搖頭,然後忽然轉向丁當,“你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你轉過臉來問我好像不太合適吧?”
“聽說都快要結婚了,這個時間上發生這種事情,他應該不好受吧?”丁當歎了口氣問道,崔的年紀不小了,是這個警局裏出了名的大齡剩男,三十多歲快奔四十的年紀,到現在還是一個光棍,丁當幾次和巡警的交涉中,和崔也打過幾次交到,她對崔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崔的身手很好,為人也特別的江湖義氣,這麼多年還單身的原因很多人說他是忘不了過去的女朋友。崔以前是做刑警的,破案率也一直是居高不下,他把全部的精力和時間都耗在了破案這件事情上,而崔那時候的女朋友章和她是工作上的搭檔,也一樣是個事業型的人,兩個人的默契一時之間成了整個警局裏一段佳話,隻可惜好景不長。
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崔和章與歹徒進行交涉,歹徒挾持了幼兒園的校車,校車上包括十一名幼兒和一名剛剛在幼兒園任職的幼師。崔和歹徒不斷的交涉,答應對方提出來的要求,穩住了歹徒的情緒,可車上的小孩子卻忽然失去了控製一窩蜂的想要往車下跑,歹徒見狀陷入了瘋狂當中。
幼師為了保護這些孩子,不再管崔和章交涉的進程了,衝起來就朝著歹徒撲了過去,現場一時之間陷入了混亂當中。而章在那次的案子裏為了保護那些孩子,和那個年輕的老師,以身殉職,從此以後崔也是一蹶不振,離開了刑警隊伍,這麼多年一直在做巡警,也為自己當時沒能處理好這個案子而感到深深的自責。幾次隊裏的人想要給崔介紹女朋友,希望他從此以後就把章給忘了,可都被崔拒絕了。
這事兒過了幾年,崔總算是可以放下過去的陰霾重新麵對自己的人生了,慢慢的接受局裏人的熱心腸,見了幾個相親的對象,可相處總是不太順利,兜兜轉轉的換了好幾個。而他現在的女朋友小柯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認識的,小柯在花園小區的幼兒園裏任教,這裏恰好是崔的管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