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長站起身將丁當帶去了小柯平日裏工作的辦公室，或許是死了一個人的關係，這裏顯得特別的安靜，丁當的高跟鞋磕在地方，每發出“當”的一聲，心中就自然地跟一句“對不起”，然後盡量墊著自己的腳尖，小心翼翼的朝前走著，一屋子裏的人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齊刷刷的看著進屋的人，這兩天小柯的死弄得這裏的辦公氣氛特別的緊張，見園長帶了個人進來，大家心中都猜到，這大概就是警察了。
“給大家介紹一下，”園長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這位是調查小柯這個案子的丁警官，你們有什麼線索要及時和丁警官溝通，以便她能盡快的了解整個案情，好早一日破了這個案子，讓小柯也走的安心。”
辦公室一陣沉默，園長走在前麵，將丁當帶到了小柯的辦公桌前麵，“這是小柯平時工作的地方，昨天警局的人過來將這裏的東西都拿走了，也沒什麼可看的！”
“我知道！”丁當點了點頭，細細的將整張桌子又打量了一遍。
“陳暖，”園長叫了一聲，坐在小柯旁邊的姑娘趕緊坐直了身子，轉過身來看著園長和丁當，“園長？”她緩緩的站了起來。
“給丁警官說說小柯平時的情況。”園長吩咐道。
“是，”陳暖轉向丁當自我介紹道，“我是陳暖，小柯的同事，平時和小柯做鄰桌所以和她比較熟一些，丁警官有什麼問題就隻管問吧！”
“那你們先聊，我就先回辦公室了？”園長說道，丁當拉住了園長問了一句，“周圍有什麼空的辦公室能接我用一下的嗎？我想詢問一下陳老師有關小柯的盡快，不要耽誤其他老師的工作了！”丁當想要進行單獨的問話，害怕在這種大環境下問話，因為其他人的在場會讓被問話的對象放不開，從而錯過什麼重要的信息，園長明白丁當的用意，“隔壁的辦公室空著，丁警官可以帶陳暖過去問。”
“謝謝！”丁當對園長說道，和陳暖指了指對麵，陳暖便放下手裏正在批改孩子們卷子的筆跟著丁當走到隔壁去了，隔壁的辦公室桌子和椅子都是齊套的，丁當坐在桌子的一邊、陳暖坐在另一邊，丁當手裏拿著本子和筆看著陳暖問道，“小柯平日在幼兒園的為人怎麼樣？”
“小柯的脾氣很好，在幼兒園我們肯定會接觸到一些奇葩的家長，有的時候我們會和家長急，可是小柯都不會，不管人家家長怎麼惡意辱罵，她都是一張笑臉，所以經常和家長出現什麼摩擦的時候，我們都讓小柯替我們去處理，她人也好，我們讓她幫忙她就幫忙，從來也不拒絕。”陳暖回憶著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丁當已經從記錄上看過一百遍了，從別人的嘴裏又聽說了好幾遍，陳暖再一次的確認對她來說隻是個例行公事而已。
“那最近呢？小柯情緒上有什麼變化嗎？”丁當問道。
陳暖仔仔細細的想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說不上什麼變化，但是最近小柯好像有點不太對，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說有笑的，和平時一樣，但是她最近有點粘人。”
“粘人？”丁當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陳暖點了點頭，“就是她做什麼事情都要和一個人在一起，上個廁所、去班裏上課、或者是中午吃飯、下午回家，總得拉個人陪著，走在路上也是魂不守舍的，時不時的就朝後看一看，像是被什麼人跟蹤了一樣！”她說完就朝前坐了坐，“警官，你說小柯不會是欠下了高利貸，對方要殺人還債吧！要不要從她的財務問題上入手調查一下？”
丁當瞥了一眼陳暖，用韋一楠的話說就是這姑娘肯定是TVB看多了，“人都殺了還還什麼債？小柯最近有和你說她有什麼心事兒嗎？”
“沒有，我有的時候調侃她幾句，可是她也不給我們說她遇見什麼事情了，再加上她有男朋友的，我們想著她應該自己能解決這件事情，就沒有太操心了！現在想來，小柯會自殺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最近她和她男朋友的關係怎麼樣？”丁當問道。
“之前說要結婚的，可是最近沒怎麼再說了！”陳暖說道，“而且每天下班她都是搭同事的便車，以前還偶爾見她的男朋友來接她，可是最近也不怎麼見了！所以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小柯最近變得愛粘人是因為和男朋友吵架了，總想有個人陪著，可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問過她嗎？”丁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