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偉銘的房間不同於羅偉銘的辦公室,顯得有些淩亂,羅偉銘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沒想到會有外人來,沒來得及打掃。”
“是平時太忙了吧?”溫心看著有些亂的房間問道,看來羅偉銘的辦公室也不是他自己打掃的,應該是坐前台的那個小助理做的。這個男人看起來是一絲不苟的,其實還挺不修邊幅的,溫心在心裏笑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安靜的跟著羅偉銘走進了屋子裏。
“你先找個地方坐,我去給你燒點水。”羅偉銘指了指有點亂的客廳,桌子上地上到處都是各種專業書籍,筆記本也扔在一堆的書裏麵,旁邊放著幾張紙用來打草稿寫大綱的。他朝著廚房走了兩步,轉過身來問溫心,“你吃過飯了嗎?”
溫心搖了搖頭。
“想吃什麼?”羅偉銘問道。
“你會做?”溫心反問道。
羅偉銘點了點頭,溫心思忖了片刻和羅偉銘說,“下碗麵吧?”
羅偉銘點了點頭,進了廚房,關上了門。溫心蹲在書桌前幫羅偉銘將他亂七八糟的客廳收拾幹淨了,他的客廳沒有窗簾,窗戶旁邊也沒有什麼遮擋物,這讓溫心覺得這裏非常的舒適,也不會引起什麼不適的感覺。餐廳裏比起客廳要幹淨整潔的多了,隻是桌麵上落了一層不薄的灰塵,溫心拉開廚房的門,拿著兩塊抹布問羅偉銘,“哪個是用來擦桌子的?”
“你別忙活了,我一會兒有時間了自己來吧?”羅偉銘說道。
“哪個?”溫心舉著手裏的兩塊抹布又問了一遍,羅偉銘隻好說道,“左邊那個。”
溫心笑了笑,關上了廚房的門出去擦灰了,羅偉銘將飯端出來的時候溫心還在忙活,看著她一個女人的身影在自己的屋子裏來回的穿梭,羅偉銘的心裏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覺得如果這麼一直下去該有多好。他將飯放在了桌麵上,叫溫心過來吃飯,溫心正趴在客廳的地毯上擦茶幾,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羅偉銘,趕緊站起身,將抹布拿去了衛生間洗幹淨,再洗過手走過來坐在餐桌前,“你吃過了?”
“嗯,晚上和我老師一起吃的飯,”羅偉銘說道,“他對這個案子還挺有興趣的,如果他願意接手的話,我想我可以給他打個下手、做個助理,把你交到他手裏我也放心,不是隨隨便便的就把你扔出去,是希望有個人確實能治好你。”
“對不起,”溫心低著頭挑起了麵條小聲的說道,“今天是我的態度不好。”
“是之前的事情我也沒有好好和你商量,我也是擔心讓你知道太多過去的事情對你的病情恐怕是有害無利,可是瞞著你好像也不是一個上策。”羅偉銘苦笑了一聲,“接下來的治療你怎麼想的?”
“再說吧……”溫心低著頭,“如果能聯係到程灝再說吧?也許他這次去我家,真的能提供一些有效的信息回來,可能對我後麵的治療也會有所幫助吧?不過……”她說著搖了搖頭,“治療好這場病似乎就像是要將過往不堪的傷疤揭開,再讓人重新麵對一次,這樣的經曆多殘忍。”
“如果你不想治,咱們就不治了。”羅偉銘說道。
“還是治好吧,不然恐怕也會影響到以後的生活,”溫心說罷歎了口氣,“不麵對過去怎麼放得下,不放得下又怎麼能重新開始呢?”
羅偉銘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溫心也岔開了話題誇讚羅偉銘的麵條煮的好吃,之後溫心幫羅偉銘收拾了屋子,羅偉銘幫溫心燒了熱水讓她泡了泡腳,發了發汗,他收拾了自己的臥室,給溫心抱了一床厚厚的被子,把暖氣給她打開,溫心被羅偉銘照顧的有些不好意思,加上熱水和熱乎乎的暖氣,她的臉色通紅通紅的,滿麵嬌羞的神情讓人看來頗為憐愛。
溫心就這樣在羅偉銘的家裏住了下來,第二天羅偉銘就給溫心了一把家裏的鑰匙,因為一直沒有聯係上程灝,兩個人也就誰都沒提要搬回去的事情。這件事情過去了十天半個月,羅偉銘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他問溫心,“程灝還沒有聯係上嗎?”
溫心搖了搖頭,“打電話沒人接,發短信也不回,不知道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真是奇怪,有什麼事情連聯係都不聯係我們了呢?”她愁眉不展,總有種不祥的預感。羅偉銘聽罷,眉頭也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事情越來越奇怪了,程灝去調查溫心的過去就算是不和溫心商量或者聯係,也應該會找自己的,可現在自己打電話過去那邊也是無人應答,這未免太奇怪了,“不對,”他說著搖搖頭。